「既然是坐別人家的車回來的,你個什么勁?!」擺明就是要咬金安、要咬金抱!無恥!
「就算我不帶他回來,他也會自己走一趟,而且他說他可以用車順便送我回來,不然你要我再走回來嗎?!」程吞銀貪的就是能坐曲家車回來嘛。
「和曲無漪的親事談得如何?」程玉帶著戲謔問。
程咬金大一涼氣,程玉則是細細瞇起了。
「程玉。」曲無漪站在程玉后,他雙臂交疊,輕輕念著他的名字。「我用一巴掌換到欺騙的名字。」
「曲無漪說,要談也不是找我談,所以——我帶他回來找正主兒談。」現在笑的人輪到了程吞銀,他的目光同時帶領著程晈金和程玉一并往府門外瞄去——
「吞銀!你還好吧?」程咬金喚人倒茶遞巾,心急地將茶抵在程吞銀唇邊讓他大呷,一面替他拍背順氣。
「說什么?」
「吞銀,你怎么一副被人狠狠踐踏過的狼狽樣?」輕冠歪了、發髻散了、衣裳又是泥又是土,整張臉全是風沙。
「你我。」程吞銀還賴在程咬金懷里,對程玉鬼臉。
「那曲無漪怎么說?他有沒有為難你?」程咬金急著檢視程吞銀上有沒有被毆打的痕跡。
程玉想飛撲上去,將程吞銀從程咬金上剝開,將自己在那個心窩的位置,可是很明顯的,目前外患比亂還要嚴重,除外患為先——等解決掉曲無漪,你就好死了,程吞銀!
程吞銀搖,「曲無漪沒有為難我,他說……我要娶的,不是你。」
「咬金……我說了……」程吞銀靠在程咬金肩上。
「好耳熟的句。」她當初被退回來,也是這句話。
「我從到尾都沒允諾我會誠實。」程玉逕自坐在椅間,為自己斟杯茶。「你還要慶幸,我給的那個名字還是我家人的,否則我原本打算隨胡謅個張三李四的名字讓你去滿城瞎找。」他一都不懂反省,因為他沒錯
「程吞銀,你好樣的,你引狼室!」程玉很想上前去揍程吞銀幾拳忿。帶曲無漪回來,是嫌自己一個人死不夠,還要拉他和咬金陪葬,來個同年同月同日生,外加同年同月同日死嗎?!
「嗯……」咕嚕咕嚕咕嚕——咳,嗆到。
「所以我平安了。」程吞銀傻笑,有種如釋重負的自在。瞧見程玉撥開珠簾來,程吞銀意有所指,「可是有人要糟糕了……」
「好!你好勇敢。再來一杯茶好不好?」
曲無漪正仰著,領著曲練,大步跨程家地盤。
「我跟曲無漪說,我死也不嫁男人……我鼓起最大的勇氣說了……」程吞銀從吁吁到后來的氣若游絲,唇邊都掛著欣的笑,好似隨時都會暝目合。「雖然看見他,我一直發抖,可是我說得很定,毫不遲疑……」就算那時曲無漪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要扭斷他頸,他還是顫著聲音把拒絕的話說完整,嗚。
來。」
「你要是從金雁城一路跑到銀鳶城,絕對不會比我意氣風發到哪去。」程吞銀又在地上坐了許久,好不容易才覺得雙不再繃得發痛,他才撐起,坐回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