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又不是你說了就算!」
「主,您聽——另一個曲無漪耶!」曲練想叫主一塊聽,才發現主早已比他更專注,完全無視他的嚷嚷。
「那您至少開心一嘛。」
曲練還想說什么,但瞄見主腰間纏著的鞭,決定窩嘆氣,陪著主一塊賞雨景——雖然他認為主沒這么雅的興,發呆嘛,表就柔和一些,哪有人發呆還一臉兇狠的……
「雨天,我心不好。」
曲無漪挑起眉,將傾了矮雕墻,想要瞧清楚站在府邸門前,正說著那句話的人是誰——
「若非看在他日前送了株牡丹,逗笑了天香,你以為我會來嗎?!」討好了天香,她心大悅,筆毫無滯礙,一日之便趕齊了手稿,讓他也跟著眉開笑。
程府主?這四字,曲無漪聽得很清楚,但接
「今天雨。」有輕嗓,用著與曲無漪相仿的吻,說一模一樣的話。
「但——咦?!主……」曲練看著曲無漪也不回地離開了豪華樓宇,他忙捉著傘追去,但曲無漪沒打算踩雨景里,反而像透氣似地穿過東樓與西樓的銜接長廊,雙臂一環,靠著廊,靜靜地發起沉默。
「今天雨。」曲無漪突然。
說著為了獨占,不在乎厲詞批評、不理睬挑釁目光,只要能摟抱著心人兒就心滿意足的人是誰——
「主,不是我說您,徐雅客再怎么說也是咱們書肆的供紙商,您和他打好關系不是更有利于書肆?」
「我是程府的主,不是我說了就算,難是你嗎?!」
「我知你想叫我赴宴,你好趕回家去和……卿卿我我!」一句話里又有幾個字聽漏了,討厭的雨。
「雨又怎么樣?!」與輕嗓非常相似的聲音問。
曲練立刻打開傘,替曲無漪遮住探罩廊檐的腦袋。
客有祖宗八代前就結的深仇大恨。
「就是這個打算!」輕嗓一也不掩飾自己的無恥。
「你好過分!」
從二層樓的長廊望去,滿園景皆映底,雨霧蒙朧了那些,仿佛前被籠罩了層薄紗。這景觀真好,連府門外雜沓奔行的人車也一覽無遺。
濕濕糊糊的,走沒幾步路,一雙鞋全濕透,那種覺讓他老大不。
太巧了,半字不差!
「不公平啦!為何是我!」
「嘿,為了獨占,我可不過不過分,能摟抱著心的她才是重,你繼續罵、繼續瞪沒關系呀,我又不會少塊肉。」
「呀?」曲練跟著望天。「是呀,今天雨。」都連了好幾日,本以為今兒個會放晴哩,沒想到雨似乎更大了。
「曲練,遠一。」別像只蒼蠅在他周遭吵。
「雨天,我心不好。」曲無漪解釋他臉難看的原因。
「遠一!」前的人名被雨聲阻蓋,聽不清楚,卻讓曲練產生同病相憐的分。他剛剛也被主這般決絕地叫他,嗚。
這可勾起了曲練的好奇心。雨聲有些大,導致輕嗓與輕嗓的對話時而清、時而模糊,他尋找著聲音來源,終于在府邸門前瞧見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