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了電話聽筒,伸顫抖的手指了一串熟悉的號碼。短促的連接時間在我的耳朵里聽起來卻象是等了一個世紀(jì)。
一個鐘亦或是兩個鐘,我終于可以稍稍挪動一。努力彎曲已經(jīng)僵的胳膊,把被綁住的雙手送到嘴邊,用牙齒拼命咬著那個死結(jié)。唇可能磨破了,有疼,襯衫上也現(xiàn)了血漬。但我不在乎,依然死命地咬著、拽著。終于,我的雙手重獲了自由。
小葛的聲音一連串地從聽筒中蹦來,卻已然傳達(dá)不到我?guī)缀跄郎拇竽X中。本來就虛弱的經(jīng)過這翻對待,早已透支到極限,不知自己又說了些什么,只覺得面前的一切突然變的模糊起來。話筒從乏力的手中落,前一黑,突然什么都不知了。
副受傷的表,這是你欠我的。”面無表地整理好衣服,他站在客廳中央,冷冷地看著我,“如你所愿,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但是記住,別再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掐死你!”
“小葛――救我……”嘎的聲音從我的嗓里發(fā),陌生的仿佛是別人的。
他恨恨地說完,也不回地走了去。只留我象個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無力地倒在沙發(fā)上。
翻想要起來,卻痛得迅速又躺了回去。全的每一寸骨骼仿佛都被人是碎了,腰也象斷掉了一般,本用不上力氣。那個讓我無法啟齒的地方更是痛得鉆心。息了一會兒,覺得上有了一力氣,我忍著疼翻落到地板上,幾乎是用爬地在冰涼的地上費(fèi)力前行。兩米之外,電視機(jī)柜上乳白的電話成了我中唯一的意識。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從一刺鼻的來蘇味中醒來。睜開睛,覺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藥的味讓我意識地皺了皺眉,從小我就討厭醫(yī)院的味。說起來丟人,因?yàn)槲遗绿邸⑴麓蜥槪詮膩碜钆碌牡胤骄褪轻t(yī)院。
“喂?――天嗎?是你對不對,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說話呀!”聽筒中的聲音變的焦急起來。
一瞬間,曾經(jīng)現(xiàn)在我上的傷害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腦里,席鑫嗜血的神讓我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依然不敢相信那場噩夢般的場景竟然是真的……
可是我怎么會在這里呢?我動了一,想要坐起來,卻覺渾上都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仿佛剛剛被人痛毆了一頓似的。尤其是某個位傳來的陌生痛楚讓我停頓的大腦逐漸開始運(yùn)起來。小葛來找我……媽媽同意我們去散心……我們在街邊散步……我回了原來的住,只是想……然后席鑫突然現(xiàn)了……然后是那張喜貼……然后我說了很多傷他的話,要他離開我……再然后……
平常幾步就能跨越的距離如今卻仿佛天涯海角一樣。終于到達(dá)了木制櫥柜的腳,我撐起,費(fèi)力地摸到電話,但已經(jīng)被綁縛太久的胳膊經(jīng)不住我整個的重量,很快讓我重新栽到了地上。連電話也被扯了來,聽筒落到一邊。
有人
“喂?”清脆的聲音仿佛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我覺得意識正從我的上慢慢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