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顧家明的去向，曾家耀便想先把小安帶回學校。這時候的少年雖然哭哭啼啼的，可曾家耀倒覺得此時的他更讓自己安心，之前有意的疏遠也沒那么決了。

"哇，好厲害！"顧小安了羨慕的表，"可以飛上天喔！"

那個動不動就＂興奮＂的顧小安實在令他疼啊……

"寫的不對喲！"曾家耀微笑著說。

"是啊，有一個哥哥。"

"唔，一、二……二十一、二十二……"

在學校之前，先去吃了晚飯，飯菜讓顧小安的緒稍微好轉了一，淚終于不了。回到學校后，曾家耀繼續批改作業，顧小安則坐在他旁邊的椅上，一手托著冰枕，歪在上面，呆坐了一會兒，忽然站了起來，拿過書包，翻自己的作業本，在曾家耀的對面寫寫畫畫起來。曾家耀空瞅了一，發現他還在畫小飛象，現在不用臨摹都畫得有模有樣了。怎么只有文字和數字不學多少遍都記不住呢？

"嗯，好！"

曾家耀把皂錢拿給顧小安，讓他還給經理，經理還有過意不去，

曾家耀搖搖，嘆了一氣。

"他在哪里啊？"

曾家耀問他買一個冰袋，他持不收錢。兩個人從超市來，曾家耀把冰袋交給小安，教他敷在被爸爸打的那邊臉上；涼絲絲的冰袋碰到火的臉頰，顧小安的淚又涌了來，忙又拉住老師的手。

"老師，我會寫了！"

"一樣的嘛。"顧小安茫然地對比著自己和曾家耀的字。

他巴抵在桌上，和這兩個字相對了半小時，這才拿起筆，看一，寫一筆，把兩個字＂畫＂完，得意的展示給曾家耀看。

"次老師帶你去看他，請他帶你飛好不好？"

曾家耀掃了一，發現字中間丟了好幾筆，而顧小安還在為這幅臨摹作品沾沾自喜，等著他夸獎。

超市經理在聽到顧小安聲淚俱的招供之后，很大度的擺擺手，說："算啦、算啦，孩好好教就行了。"

"好好好好好！"顧小安開心的拍手。

過了一會，顧小安輕聲的呼喚打破了房間中的沉默。

"老師，我的小雞雞…

……"顧小安更緊的握住曾家耀的手，像是怕他會突然不見了似的。

"怎么不數了？"

"他是一名飛行員，可以把飛機開上天空。"

"老師的名字，怎么寫？"

"什么事？"曾家耀抬起。

雖然答應的痛快，不過＂家耀＂兩個字對顧小安來說確實難度不小。

"老師教你寫。"曾家耀走到少年后，握住他拿筆的那只手，引導著他一筆一筆寫來，"你跟著數數，一共有多少筆畫，一筆也不能少。"

"老師……"

"那你要先學會寫老師的名字，老師才會帶你去哦。"曾家耀的職業習慣是安排作業。

"老師有哥哥哦？"

"我的名字嗎？我叫家耀。"曾家耀在一張白紙上端端正正的寫大大的兩個字、然后翻轉過去放在少年面前，指著解釋，"家是回家的家，耀是榮耀的耀，我哥哥叫家榮，我叫家耀，我的父母希望我們兩兄弟能成為家里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