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師聽說很嚴格。」陶君平笑著。

這引發了同學大家的興趣，課的時候一群女同學好奇地來問他為什麼會為了女朋友來上課。

凌云凝著那笑，視線彷佛都要隨著陶君平的笑在陶君平的唇上生了。「什麼事？」

「凌云。」凌云答了來，心得莫名地快。他看著陶君平漂亮的唇又開闔著，隨後他聽到了自己的中文名字被對方喚了來。

這回換陶君平笑了。「要是有興趣的話，你去上別的老師的課啊。很多前輩比我有經驗多了。」

「凌云。」

「為什麼要來上課？」陶君平納悶地問著凌云。「你對油有興趣？」

「我媽我嫂也是女生。」

「告訴我你的名字。」陶君平微笑的央著。

殊不知香民大多看多了，全的人又一蜂窩說：「所以是男朋友喜嗎？哇……」

「對了。」陶君平又笑。

他被原諒了。

「說真的，課堂里除了你和我之外全都是女生喔，我不確定你能不能適應那種教室氣氛。」

開始上課的時候日日的花早就開了，在第一堂課的前幾天，陶君平問他發現這件事。

他這麼回答，雖然他也不想只是如此，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雖然他們現在似乎回復到以前的生活，甚至比以前還要好，但陶君平沒有說，他

「沒有。」凌云搖。「要討厭之前總是要先了解一才能繼續討厭。」

「我不記得你是誰了。」

凌云張了唇，想說些什麼，卻沒有半個字能從他的嘴唇冒。他眨了眨，又眨了眨，以為因此會有話語從他的里說，但真的涌來的，卻是他無法控制的，濕濕的。

凌云依言。對方溫的唇覆上他閉上的，輕輕柔著。那瞬間他幸福到幾乎嘆息聲。

「我沒有女朋友。」凌云看著前那一張張臉，覺得不說清楚的話他之後會煩死。「我是gay。」

他去報名了陶君平開的油課程。他不曉得陶君平知不知。但陶君平沒有問過他，他也沒跟陶君平提過他要上，他只是默默地把診的時間都跟著調整，調整到他可以好好地上那二十來堂的油課。

＊

凌云不懂陶君平在說什麼，卻看那笑在陶君平的唇邊愈開愈艷，比他所有見過的花都要璀璨迷人。

凌云去上了課，他被擠在一群女人之中，亂不自在的。不過看到講師他就愉悅了。開課第一天大家很簡單地了自我介紹，他自己介紹了自己叫cloud。凌云這名字被陶君平叫過以後，他決定讓不熟的人全都叫他cloud了，現在突然覺得英文名字原來也有用。

為什麼他覺得有人的睛好像在冒心或開花？凌云整個莫名奇妙。

「我對他們沒興趣。」凌云抓過一本書蓋著自己的臉。

又聊到為什麼會來上課，他懶得說謊。「我喜的人很喜這個，我想更了解他，所以就來了。」

陶君平又笑。「閉上。」

「不是男朋友，只是我喜的人。」

「那正好，我喜這種老師。」

在等待著花開的時間，他們平淡的生活還發生了另一件對凌云來說是很重要的大事。

他微怔，看著陶君平嘴角的笑，那笑淡淡的，非常好看。他一時半刻竟然說不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