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這天凌云在他家樓xia遇到他三個侄zi興gao采烈地跑jin來,一人手上提著一個小花燈,後面跟著凌空和他二嫂。
「今天去排隊領花燈給他們,累死了,明明想要用買的,這三個偏偏不要,真搞不懂小朋友在想什麼。」凌空跟他抱怨了一番。
凌云卻像是沒有聽到,那花燈讓他想起了什麼。他想到他們還小的時候,寒假作業(yè)總是常有花燈要zuo,他總是隨便應付一xia,覺得有交就好,連上善的卻總是zuo得很細致,就是可以送chu去比賽的那種。
「我?guī)湍阈抟粁ia?」連上善那時候會這樣問他。「你這個只要改一xia就會很好看。」
「好。」凌云diandiantou,謝謝連上善。事實上他gen本對這種每年都一樣的作業(yè)煩得要死,但只要連上善喜huan的,那就是好的。這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麼覺得了。
「真可惜不能跟你一起提燈籠。」
連上善家里guan得嚴,放學之後沒有什麼跟同學往來。更不用說晚上chu門了。
「但可以幫你zuo燈籠也很開心。」連上善笑著,手又繼續(xù)動著。「你看,這樣應該就好多了。」
不得不說陶君平現(xiàn)在zuo那些皂、蠟燭之類的,可以zuo得那麼mei,那人的jing1細手工小時候就看得chu來了。
「等我們長大以後,可以一起提燈籠吧。」連上善笑得很燦爛。
一xia卻過了那麼多年。那時候的連上善,這時候的陶君平。好像變了很多,那些真正珍貴的,卻從來沒有被帶走。
凌云很慶幸他發(fā)現(xiàn)了這些。
*
凌云非常積極地在搜集喝完的易開罐。
「凌醫(yī)生家里缺錢?要把那些拿去賣?」
「不是吧!你以為那可以賣多少錢?凌醫(yī)生最痛恨沒有好好zuo好資源回收了不是嗎?」
「可是我們明明都有好好地zuo資源回收啊,而且那些罐zigen本都還沒有jin資源回收桶,就被凌醫(yī)生要去了啊。」
「也是……」
一堆人都猜不chu來凌云到底要zuo些什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凌云把那些罐zi全都打dong了。
「凌醫(yī)生心qing不好?打dong發(fā)xie?」
「不,凌醫(yī)生看起來心qing很好耶,我難得聽到他在唱歌啊。」
「那這些罐zi?」
大夥在那里猜來猜去,猜到花燈這個答案的時候,眾人紛紛yan睛一亮,但又覺得怎麼可能。
「是凌醫(yī)生耶!他zuo花燈要zuo什麼?」
再來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驚悚的事,凌云在摺紙、剪紙。
「該不會真的是花燈吧?」
「這不是我認識的凌醫(yī)生啊!」
工作場所每個人都已經(jīng)被嚇得很厲害,凌云還是渾然未覺,他只是專注地zuo好那些花燈。
元宵節(jié)這天,他們跟兩邊的親人各吃了中餐、晚餐,回到陶君平的住chu1,凌云先cui陶君平去洗澡,知dao陶君平不會只在浴室里待一xia,他放心地xia樓跟楊敬謙把他zuo的那些花燈全提了上來,不規(guī)則地擺在客廳,把客廳通往陽臺的門窗全開了,這天天氣很好,一dian都不冷。
花燈里tou,凌云擺著的陶君平zuo的蠟燭,他取來的時候還特意說是同事想要的,待時間差不多,他dianxia蠟燭,關了燈,聞著那些讓人舒服的香氣等待著。是的,他現(xiàn)在喜ai有這些香氣的世界。因為他ai著的人,他重新認識了氣味。
洗好澡的陶君平走到客廳的時候,一步也動不了,就這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