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吃著早餐，發覺自己是如此矛盾，又想要離凌云近一，最好是近到連一絲距離都沒有，所以他勾引凌云；卻又不想要兩個人真的太近，因此覺得差不多了又收手。

不喜。這是他能承受的答案嗎？他真的想要這個人不喜自己？光是想到否定的答案，左就傳來一陣疼痛。

「你在猜我喜的味？怎麼，跟我睡過之後就喜上我了？」

不用興，那些溫，從來就不會屬於你這樣的人。不昨夜的夢多，你都該醒了。

望向那一桌早餐，他心得飛快，甚至有種奇異的昏昡，他明白那跟此時血糖過低的關系并不大，他渴望答案。

就這樣，在一種若即若離，隱約曖昧的距離，邊吃邊說話。

問完之後他旋即後悔。他要凌云回答些什麼？

況且他真的不是為了凌云，他是為了他自己。他只是要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可以碰到凌云的機會，就這樣而已，沒有更多其他的了。

他其實不無害怕，若這杯茶不是鮮茶，是泡的那種茶，他可能當場就會吐來。

直到他發現凌云正看著他的笑。

喜。然後呢？他能給凌云什麼？凌云又要他的什麼？兩個人能給的和想望的像是兩條交叉線，的確有過交──但那早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也只有愈離愈遠的宿命。

凌云的味，這讓他唇角不自覺揚起。

他不知他就這樣笑了多久，只知他人生很久沒有這樣笑過。因此就算他明知這太危險，他還是縱容自己笑著。

慢慢地他覺得渴，他看得凌云被他撩撥了於是拿著茶往他手上，他不想揭穿，，狀似泰然自若地喝起茶。

☆、愿君平安　04

的甜味、茶的香

凌云會準備一整桌的早餐，絕不可能是什麼錢太多沒花，也不可能是什麼昨夜運動不夠所以今天早上多跑幾家早餐店這種離奇的原因。

「早安。」他對著凌云說，笑得更，心的喜悅卻瞬間消逝無蹤。該面對現實了。他在心里告訴自己，昨夜全都過了，無論凌云是因為什麼原因碰你的，那都過了。

他想知，是不是為了他。所以他問了，用一種看起來最無害，一如他形象的方式問了。

他允許自己偷偷開心一，慢慢地更清楚地覺，上很乾，想來是凌云幫他清理過了。看到自己穿著的是凌云的休閑上衣，他忍不住偷聞了一，除了淡淡的洗潔之外，還有凌云的味。

這是巧合？是凌云養成的習慣？還是凌云仍舊覺他是誰他像誰？他猜不透也不敢問。他只是覺得似乎很久沒有喝到這樣味的茶，明明他喝過更多更好的茶、更郁的組合而成的茶，卻都不及這一杯。

還好凌云回答的并不在是或不是，而是脫了這些。陶君平讓自己緩來，可能真的是空腹太久，他微微地暈著，於是他開始吃起早餐，一邊跟凌云答非所問。

這些年來，他已變得扭曲，凌云卻還是凌云，緒在那張臉上都可以窺見，就算凌云不見得說來。

陶君平不是個傻瓜。

他不是傻瓜，凌云也不是笨。他發現凌云的確多多少少猜到是那杯酒惹的禍，但他只要不承認，凌云又能如何？

一定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