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坐在沙發上，似乎很自得地看著趙大鋼在自己面前逐漸崩潰，臉發白的礦工發抖的、恐懼的神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種說不的快。

“怎么還不起來，沒聽見我說什么啊你！”那青年板起面孔，拿一個證件，礦工只看到“公安”兩個字就差沒昏過去。現在的青年，看上去有種說不的威嚴。趙大鋼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赤條條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他連忙抓起放在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翻了半天才找到，套上的時候，礦工覺得自己手腳發涼，渾都在發抖。

不過愜意只是一瞬。那青年臉上的表忽然沒有了：“你起來吧。”趙大鋼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青年扣上衣扣，屋里原有的舒暢氣氛隨著那片肌膚的隱沒而消失。青年看看還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的礦工，說：“聽見沒有，叫你起來。”

“了多久了？”青年問。趙大鋼這次只得老實說了：“就幾個月。”不知怎么搞的，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的臉忽然有些發燒。

，沒有自己那么成熟，卻散發青年人才有的氣息……

要是平時，老實的趙大鋼死活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今天面對這個有著英俊容貌和健肌膚的年輕人，也不知怎么，他卻說得如此順，如此愜意。

為了不讓自己的丑事敗，他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吐幾個字，“用，用后面賣。”

趙大鋼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青年說了一句讓他五雷轟的話：“你的確是賣淫的，不過我是一個警察。”

那青年聽了又驚又疑：“啥，你賣屁？”趙大鋼臉臊成了豬肝，額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來。那青年忽然笑起來，趙大鋼聽見笑聲，發現對方看他的神非常奇怪，有些鄙夷，有些好奇，還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意味，讓他又驚又顫，不知面對的將會是什么命運。

“你不說？”青年劍眉一挑，就要起，“好吧，既然你在這里不好意思開，那咱們到局里談談。”趙大鋼一聽要去公安局，前一黑，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我說，我都說。”礦工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樣的況。他的幾乎一力氣都沒有了，拼命支撐著才沒有去。

那青年把嘴湊到礦工耳邊，乎乎地問：“你，真的是賣淫的？”趙大鋼忍不住笑了，沒見過這樣的人，這么謹小慎微的。他脆往床上一躺，大的雞巴如同一旗桿一樣直立：“對啊，在這里我就是賣的，你就是買的。”

那青年盯著趙大鋼看了半天：“可你不是個男人么，沒有女人那玩意，你怎么賣啊？”趙大鋼的臉騰地紅了，囁嚅著不知該怎么說。那青年臉一變：“又不說了是吧？”他要起的姿勢。礦工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許多：“我，我說，男人也能賣啊……”

“我可真沒想到，來抓賣淫嫖娼居然碰上了這樣的希奇事。”青年笑過之后，瞇著睛盯著前的礦工，就像獵人在

趙大鋼哆嗦著穿好衣，在一旁站著，不敢說話，也不敢看青年一。“說吧，這行多久了？”那青年燃一煙，了一。煙明滅，似在燒烤著趙大鋼的心。他動了動嘴唇，張了兩次嘴，卻什么都沒說來――這么丟人的事，他這么個別人里的好隊長、好丈夫、好父親，怎么開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