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沒多久,那疼痛又開始襲來,沈靜舟只得重新躺回床上,咬住枕,在床上翻,這一次卻是厲害,足足痛了兩個時辰,等到疼痛稍緩,已經是傍晚時分,那小童又來喂他吃飯,這次沈靜舟卻是絲毫不加抗拒,實在乃是半分力氣都沒有了。喂飯已畢,那小童看他全汗得透濕,又給他洗全,換了套衣服。
一個小童將飯菜送了過來,更守在一旁,似乎是一定要等他吃才肯走。沈靜舟一時氣苦,本不去看那飯菜,那童也不聲,走上前來喂他飯菜,沈靜舟無可奈何,只得慢慢吞咽。行喂了一陣,那童將飯菜撤去,過不多時,又端著來,給他手臉。
多時,已經是快要天亮了,沈靜舟只覺得一陣細微的痛楚,從腳底傳來,不久便慢慢上移,直至雙,跟著又到了腹,接著,雙手,,都是痛楚難當,那疼痛好像有生命一般,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他死命抓住枕,咬牙默默承受,只希望這痛楚快過去,窗外天微明,但不久就變成更重的黑暗,就好像沈靜舟此時的心境一般。
那小童去后,沈靜舟躺回床上,大腦里卻是接近一片空白,他已被疼痛折磨得失去理智,僅剩的一意識正在模糊的思索,只覺得一生之中,沒有過這樣難熬的一天,如果這是有人要折磨自己,那么這人的心,未免也太過狠毒,這個人……這么狠毒的人,真不愧是教教主了。那粒紅的丹藥,實在是……
那讓人痛不生的劇痛,終于漸漸的緩了來。
他并沒有回,睛只看著荷花池,池上有風過,得他衣服擺輕輕飄動。沈靜舟站在他旁邊,默不作聲,臉冷的有如冰霜。
到了一座小橋邊,那童便垂手侍立,說:“教主就在那里,請沈公自己過去。”沈靜舟微一,走上了橋。
曲天虹坐在石凳上,也不看沈靜舟,說:“你真的這么恨我?”沈靜舟說:“要我不恨你,除非我死了。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曲天虹聽了這句話,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沈靜舟,說:“有一天,你會不會求著我和你共度良宵?”沈靜舟大怒之,臉漲的通紅,過了半天,一字一頓的說:“夢。”說完轉就走,只聽得背后傳來一個聲音:“今晚咱們可以試試。”沈靜舟聽了這話,一咬牙更是快步疾走,心里的憤怒實
接來的這個白天,對于沈靜舟來說,是個純粹的惡夢。這一整天之中,倒有一大半的時間,被這種又奇異又劇烈的疼痛折磨,偏偏在自己以為就此要疼死的時候,疼痛又慢慢停了來,待的自己緩過一氣,那疼痛又開始了。這一天之中,總有七八個時辰在痛,不痛的兩三個時辰,卻又提心吊膽,等著更加慘烈的疼痛襲來,那滋味,卻比一疼至死,更加難熬。
過橋之后,只見一個荷花池,邊上一個亭,一個穿淡綠衣服的人坐在那里。正是曲天虹。
沈靜舟已經疼了整整三四個時辰。
他躺在床上休息,忽然一個小童走了來,說:“教主請你過去。”見沈靜舟不加理會,那小童又說:“教主料想沈公多半是不敢去。”沈靜舟聞言立時穿衣起來,跟了那小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