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沈靜舟說：“我聽凌風大哥說，你病得很重，不知是怎么回事？”曲天虹怔了一怔，這才笑：“你看我哪里像個垂死之人？”沈靜舟急：“你不要騙我。”曲天虹笑：“我生平從不說謊話。”見沈靜舟臉又是焦急，又是不信，忽然低聲說：“莫非我的靜舟還沒有徹底忘于故人么？”沈靜舟從前和他最親之時，也很少聽得他如此稱呼自己，他偶爾這般稱呼，便令自己難以忘懷，常常獨自回味，今日他言語之間，更是淡淡，忽然再次聽他說“我的靜舟”，中一，想要忍住，卻是越來越難以克制，低聲說：“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我心中日夜所想，也只是故人。”曲天虹怔怔的看著沈靜舟，神中似有千言萬語，沈靜舟再也無法克制，抱住曲天虹，嗚咽說：“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我騙不了自己，我想在你面前裝得若無其事，可是我不到！”曲天虹將他摟在懷中，聲音也是微有哽咽，說：“靜舟，我不信你真的變了心，可是我知你很為難，我真的不想你為了我難受，我只愿你每一天都過得稱心如意。你想娶妻，你想過一個平常人的日，都好，你忘了我，我不會怪你。”沈靜舟哭：“凌風大哥說你病了，你不知，我聽了什么都不想了，我真的怕再也見不到你，你不知我……”連說了幾個我，聲音卻是哽咽的再也說不去。

前兩次來雪衣，都是住在那里。還有一個世上獨一無二的謙謙君陪著你。”沈靜舟見他這般說，想起從前自己被關(guān)在雪衣中，他帶著面，晚晚前來和自己同床，有時自己實在無法忍受那種痛楚，便狠狠咬他的肩臂，咒罵他是最卑鄙無恥的禽獸，那些事自己忘不了，可是自己說過的話，他又如何忘得了。沈靜舟待說自己乃是真心，絕非諷刺，轉(zhuǎn)念一想，嘆了氣，又什么都沒說。

曲天虹淚說：“你放心，我長命百歲，你不要擔心我，我什么事都沒有，這世上沒人敢害我，你忘了我，以后也不要牽掛我。”沈靜舟將埋在他，哭：“我一天見不到你，便是度日如年。我吃也吃不，睡也睡不好，每晚夢都見到你，你要我怎樣才忘得了你！”曲天虹將他緊緊抱住，在他背上不停的撫摸，卻也是聲音哽住，無法說話，沈靜舟忽然說：“我不要再騙你，也不要再騙自己，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曲天虹望著他，沈靜舟說：“我不要娶妻，也不要過什么平常人的日，我只想和自己喜的人在一起。要是離開了他，我會后悔一輩。”曲天虹淚微笑：“靜舟，我其實也怪過你，當初就算你為難，你直說便是，你又何苦那樣折磨于我，你可知你那些絕的話，我聽了有多難過？”沈靜舟苦笑：“你當初為了怕我尋死，故意令我恨你，我也是一樣。我當時一心想你恨我，想讓你從此不再想見到我。”曲天虹問：“靜舟，我聽你這話，似乎當初另有原因，你告訴我。”沈靜舟略一猶豫，說：“你答應(yīng)我，不怪罪任何人。”曲天虹了，沈靜舟說：“我在家中的一個月，每一天都盼著和你重聚，可是我又不敢去數(shù)日，我知你是一教之主，事事都需莊重自持，不可隨心所，我一個教外之人，要是糾纏你不放，一定會令你很為難。有一天，冷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