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舟坐在曲天虹邊,俞凌風,萬俟無傷,上官青燕,左清弦,阮秋寒等人都坐在這一桌上,沈靜舟雖說平日大方朗,此時卻有些羞,原來萬俟無傷已和他說知,此次酒宴,是特為他而擺,乃是將他“迎娶”雪衣之意。
見過了教主,這些人紛紛走到沈靜舟邊,寒暄喜,沈靜舟明知他們合伙起來,將自己騙得團團轉,卻是無可奈何,雖然心中早已料到他們都是雪衣教中人,卻也決計沒有想到個個都是尊貴之極的一堂之主,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是有趣之人,心里也覺得鬧喜。
上官青燕笑:“教主一向法禁森嚴,教中兄弟,絕不可以上欺,以凌弱,我深以為苦,如今沈公來,又不是我教中人,以后我可找著讓我欺負的人了!”說完哈哈大笑,萬俟無傷,左清弦等人均是附和,嘻嘻哈哈,越說越離譜,沈靜舟見他們七嘴八,聯合起來欺負自己,不由的將目光望向了俞凌風,頗有求助之意,誰知俞凌風雙手連擺,說:“你別看我,我自己也是個老實人,被他們欺負慣了的。”沈靜
寒星公從另一桌過來,笑瞇瞇的勸酒,沈靜舟不善飲酒,也勉喝了一杯,冷月開始還有些難堪,卻被寒星一把拖了過來,冷月騎虎難,便端了一杯茶,奉與沈靜舟,說:“沈公,從前有些事,是對你不住,老一向頑固,現在終于想通了,請你喝了這杯茶。”沈靜舟見他“請茶”,更是臉上飛紅,只是他心中已認定了那個人,當也不羞澀,接過茶一飲而盡,萬俟無傷拍掌笑:“好!沈公喝了我們家的茶,就是我們家的人了!”薇其笑:“大人家迎娶女,都是八抬大轎前去迎接,沈公“嫁”我們家,卻是別開生面,自己走了過來。”沈靜舟想起的確是自己巴巴的走了過來,到最后還把自己“嫁”了,顏面倒是真的沒剩一,臉上便有些赧然之,薇其忽然低聲慘叫,說:“萬俟無傷你這只豬,你踩我什么?”沈靜舟見他們二人鬧成一團,忍不住微笑,原來他聽薇其取笑自己,雖說有些不好意思,卻也不至于真的往心里去。曲天虹連忙說:“沈公不來,我也要十六人抬的轎去迎接的。”眾人都笑了起來,一向清冷的教主如此說話,維護沈靜舟,人人都覺新奇有趣。
阮秋寒和左清弦走到他邊時,都之極,絕不提前事,沈靜舟也只得將他們欺騙自己的事不再說起,忽見天明堂主秋月明走到自己邊,低聲說:“沈公,你還有吃的沒有?”沈靜舟一時不明他話中所指,又見他衣飾華貴,尤其是一雙睛,又大又亮,撲閃撲閃,似乎在哪里見過,秋月明抓住沈靜舟的袖,忽然帶了哭腔說:”你殺了我!你殺了我!你給我刀呀!”沈靜舟大吃一驚,萬俟無傷走了過來,低聲說:“姓秋的小,你要是還給我胡鬧,林南浦的,從此叫你永遠享用不到。”秋月明這才真的變了臉,恭恭敬敬的對沈靜舟了幾句喜,又低聲說:“沈公真是天第一名醫。”沈靜舟一怔,秋月明笑:“治好了無藥可治的心病。”萬俟無傷將他狠命一扯,兩人這才了座。
穿華服,個個年輕俊之極,又各有各的氣度,此時齊齊拜,一時滿堂華彩,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