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僅的神經一直繃著,他在無意識地觀察四周,想在這群衣冠楚楚的老大中找到費因斯的影,他知對方一定會現。但舞會中場,仍不見他的蹤跡,米可能負責場安全,也沒有面。
怎么卷了這場漩渦。
“任務一結束,關系就這樣冷淡了,真是可惜啊。”阿龍頗有些挑釁地說。
當晚,酒店的保安系統到有史以來最嚴密,豪門中人秘密聚會本就是件大事,場面自然特別轟動。陳僅被江威著穿上了黑禮服,雖然很襯,但他絲毫沒有享受這個過程。在第六位婦人邀他舞時,他才知自己算是搶手的新鮮種,特別受外國女人青睞。
陳僅也不回:“你喜,讓給你好了。”
一時間,陳僅可以明顯覺到空氣中有一波動,有些腳步在看似無意識地向他那個方向圍攏,漸漸形成一個暗示的包圍圈,作為豪門的最領袖人,一切保護措施都不是多余的,即使費因斯并沒有在這樣的場合中亮明過份,但焰的排場仍是毋庸置疑的。陳僅已經可以想象,如果有誰在這時候向費因斯沖過去,大概會有數十支槍對準那名亡命之徒。
陳僅說就算,也不人家氣到冒煙,放酒杯就想往外走,可是沒走兩步,心里一陣怪異,猛抬就發現前方,一個清艷的模特材的女挽著費因斯的手臂款款步會場,后者一輕淺的禮服,整個人英俊得令人眩目,但他的表平靜低調,并沒有想要多作停留的樣,只是例行公事般地與中東組上層人員交換幾句。
也許是平時和費因斯的相過于私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被他的隆重世界驅逐境的一天,他們現在這么近又那么遠,也終于有機會看清自己同費因斯之間的隔閡在哪里,他們是同一特質的男人,但并不屬于同一領域。
他們有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活動范圍,不同的視野,不同的……女人。也許那不是最理想的對立,但相互卻能免去一些不該有的糾葛,可是為什么到來卻還會放不?!
陳僅似乎沒有覺到自己的焦躁,卻有另外人看來了,并微笑著近他:“怎么,有這么多女陪伴還是寂寞嗎?”
陳僅終于緩緩回,可凌厲的神還是令對方怔了一:“你很閑啊?有空別人還不如想著怎么顧全你自己,免得又說被人陷害什么的,我可是很忙的。”
雖然早有預,但當安德烈?費因斯真正現在視線之時,還是寒了一把。今晚的費因斯霸氣人,舉手投足的優雅混合著貴族式的傲然和軍人式的平易,他嘴角的淺笑還是那么有親和力,但卻沒有人敢造次,有烈的存在,這個男人從來不是冷冰冰的,但總是氣勢驚人,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什么人能令陳僅有些微向往,焰無疑是一個,他本就像一團藍火,透不為人知的幽深和危險,即使湊得足夠近仍無法猜透他的本意。
陳僅還是收住了腳步,睛盡量輕巧地追隨那對刺的煞有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