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封信,說:“這是……皇上說,是他這個zuo哥哥的給你的私信,叫你像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樣看,別當是圣旨。”
“呃?”鳳篁一愣,從田青手中接過那封信,翻到背面一看,只見封kou的火漆上并沒有鈐皇家的封印,而是只印著一個雕成鳳型的“笙”字。他想了想,小心拆開chouchu信箋,皇帝那手他從小看熟的端整字跡便躍ruyan簾。
“鳳篁吾弟:
此次汝急liu勇退,為兄gan念不盡。惟母親盛怒未解,恐不利于汝,故令汝暫勿來京,非兄遠汝,勿懼勿憂。
近聞吾弟南xia竟多不順,先臥病漢中,后遇匪君山。幸汝無事,不然吾心何安。特遣羽林jing1銳二百人為汝護衛,皆汝西征舊bu,可安心驅使。
兄笙字。”
鳳篁看著信,不知怎么覺得鼻zi有dian酸,忙忍住了,仍照原樣把信折了放回信封,只朝田青若無其實地笑dao:“若只為了這些,皇兄斷不肯把表哥派chu來,定是另有要事派你辦,我猜得可準?”
田衛輕輕diantou:“皇上說,君山縣令上的折zi說得不清不楚,叫我親自來查查,王爺這次遇匪,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篁暗笑:果然是為了此事而來。他心中戒備,臉上卻更裝得若無其事,只輕輕吁一kou氣,說:“還有什么可查的?離門的人都已經死盡了,表哥還能找誰去查?”
田衛眉稍青筋一tiao:“全死了?一個都沒留?”
鳳篁手一攤,dao:“這些亡命之徒實在刁悍,表哥看看,這一次雖有軍隊支援,我王府里八十名侍衛還是傷亡過半。那個匪首yan見已被箭she1成刺猬了,還能飛劍傷人。要不是青辰,這會兒你表弟可就沒辦法坐在這里跟你說話了。話再說回來,那些人倒也都是好漢,個個ying氣得很。見匪首死了,絕shi的,自盡的,幫著別人自盡的……就是不給我留一個活kou。你讓我怎么辦?”
“這么說……倒真是死無對證了。”田衛仔細盯了鳳篁幾yan,忽然揮手令周圍侍立的侍從全bu退xia,低tou理了理自己衣袖上的折痕,半晌才說:“算了,都死了也好――只是皇上總要nong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要殺你。我來之前也已打聽過了,離門在江湖上是chu了名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刺客。若他們真是受人指使而來,那么不把背后的人抓chu來,你以后的日zi,只怕也不安寧。”
其實田青心里清楚,離門的人,哪可能就這樣全bu死了?定是鳳篁暗中zuo了手腳。但他和鳳篁自幼ganqing甚好――鳳篁剛chu生時,田太后產后ti弱,又要防著gong中嬪妃使壞,便只得把幼zi交給同樣生產不久的田夫人照料。因此,田青除了是鳳篁的表兄,也是他的乳兄,兩人的關系和親兄弟也相差無幾。有了這層關系,便明知鳳篁隱瞞真相,田青也不認真追究,只笑dao:“你要撒謊,我也不guan,只是總得瞞得過皇上――這次太后和父親都很氣,是絕不肯幫你涂泥抹feng的。你要撐不住,還是趁早實話實說的好。”
鳳篁yan珠一轉,扭tou賭氣似地說:“yan看到手的鴨zi飛了,太后和舅舅自然要生氣。可難dao這我愿意的?這里面的緣由,表哥你也知dao,若設shenchu1地替我想想,我就不信你會再幫著太后說話。”
田青苦笑:“我自然知dao你有苦衷。”他斜yan看看靜坐在一邊的無痕,嘆kou氣:“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的心思,我理會的,咱們兄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