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見太后興，立即緊跟著湊趣：“我不敢和太后并肩――說實話，也沒太后那么有錢，次一等，賞八十吧！”待無痕謝了恩，她又說：“只是國相這賞也不能白領，可要記得好生教導鳳篁遠離聲，盡心國事，最重要的呢，是要孝敬長輩……”她說著，已掌不住自己先笑來：“以后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可一定先送到太后和我這里來，可記得了！”

鳳篁輕輕呸一聲，珠轉轉，直嘆自己苦命：一邊是無痕要他“晚上等我”，一邊又是青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兩人他誰都惹不起，又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他向擷月與緋憐看去，這兩人卻已經在興致地討論明天晚上吃什么了，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退兩難的境。

無痕悄悄抓了鳳篁的手，笑把玩，那神，又讓鳳篁紅了臉，卻心難耐。

青辰也不急，只優哉

無痕一走，青辰就向鳳篁笑得不正經，也不顧擷月緋憐還在旁邊，只說：“如何？就算咱們的賭約打個平手，可現在大公都說你該對我有所表示……面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一，查罕

直到曲終人散。

無痕正端著侍女送上的普洱茶細細啜飲，聽青辰如此“訴苦”，也不抬，只眉稍輕輕一挑，：“王爺這樣就不對了――不怎么說，侯爺在橫波和伊諸上總花了不少心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爺怎么都該有所表示才是。”他放茶杯，又朝眾人笑：“我今天也得了不少彩，該請大家鬧一回。緋憐，你吩咐廚房明天晚上豐豐富富地安排頓酒席，從我的帳上領錢――記著，只求大家興，不用替我省錢，知不知？”見緋憐應了，他便滿意地，又向鳳篁叫一聲：“王爺！”卻不再說話，只向他微微，意味深長地一笑，就向觀雪招招手，兩人一起往書房去了。

“咦咦？你耍賴么？大公，你睜大瞧瞧，你家王爺原來就是這么一副德？”青辰轉向無痕，神語氣間滿是故意作的驚奇。

鳳篁與無痕回到王府，就見青辰等四人全聚在廳等他們倆。青辰手撐巴，笑著朝鳳篁說：“如何？我說皇上定會收那兩個女吧？”鳳篁看到他不懷好意思的笑容，忽然想起過年時與他定的賭約，不禁臉一紅，中卻仍：“你得意得太早了吧？皇兄原不想要她們的，是我用這兩人換了一架古琴，才意思意思收了――怎么說都不能算你贏！”

“哎！”鳳篁搶著大聲應了，又惹得眾人一番大笑。皇帝笑畢，說：“朕也不敢跟太后與皇姑比，再次一等吧……只是若再賞金，朕又怕信國相是讀書人，扛不動那么些阿堵。罷了，王福來，你去取一匣徵墨，一方澄泥硯給信國相――讓他多給鳳篁事罷！”他一回，看見太在這輕松的家宴之中，仍是一副唯唯諾諾，緊張拘謹的樣，再對比鳳篁的意氣風發與機靈飛揚，不由沉了臉，無聲地嘆氣。

連皇后在，都忍不住吃吃而笑。太后笑：“早就聽人說風無痕聰明懂事，只不常，所以我也不知究竟。今天看來，竟是真的。鳳篁交給你，我也放心了――來人，取百金賞給信國相。”

皇后仍溫婉謙恭地微笑著，那笑容就像一張牢不可破的面，藏了她所有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