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罕立刻肅然起敬:“原來是名揚胡國的信平王殿!難怪雖然年輕,卻已經有了天空之王的影!殿的威名早已傳遍整個草原,北戎年輕的勇士們,都渴望能見到殿的尊容,學習殿的英勇與武功。”
查罕一呆,答:“什么王?我這次來,自然是為可汗本人求親。”
鳳篁見皇帝來了,趕忙起行禮,才跪去就被皇帝拉住:“罷了罷了……這兒又沒外臣,你一跪一拜,朕心里就打顫,生怕你又惦記上朕什么好東西。”他笑拉鳳篁在自己邊坐,“知朕今天為什么叫你來嗎?”
查罕在侍的帶領小心書房,鳳篁展一看,見他年約四十來歲,格寬厚。一張紫膛臉上嵌了一對細長的小睛,顯得機靈狡詐,一張大鼻肉乎乎的,又顯得溫良可笑。
鳳篁忍不住笑:“罷了罷了……帽也不用給我帶了,我們言歸正傳吧!不知北戎想為哪位王求親?”
鳳篁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據我所知,貴國的可汗今年五十三歲――我
查罕聞言直起,珠飛快地一轉,立即答:“大人說得有理。只是北戎和天朝世代為鄰,所以,與北戎和親并不是將女兒隨便許給不知名的人。”他說完,又問:“大人像草原上的鷹一樣,雖然年輕,卻能讓地上的羊顫抖,不知是天朝的哪一們皇親貴族?”
查罕見了皇帝,立即雙手交叉在前,將腰彎得和地面一樣平,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偉大的天朝皇帝啊,您的恩德就像太陽一樣照耀在中原大地。北戎可汗仰慕中原貴的文化,希望能和您結為姻親,兩國永世友好。”
皇帝微笑:“無事,只是這幾日略累了些,其實朕極好。”正說著,侍來報,說北戎使者查罕在殿外求見。皇帝令宣他來,看鳳篁一,便端起茶慢慢品味。
鳳篁不敢再嘻笑臉地鬧,只能換了正容:“臣弟不知,請皇兄指。”
皇帝“嗯”了一聲。他雖然帶著笑容,但眉間有藏不住的疲憊和憂郁:“北戎派了使者來求親。來了有十來天了。因為你才回長安,朕沒心思跟他費功夫,就拖到現在。等會兒他來了……你和他談吧,朕懶得和他廢話。”
“是。”鳳篁小心應一聲,又說:“皇兄氣似不太好……雖說朝政繁忙,皇兄也該保重自己。”
,有空就多來陪皇上說說話,就好了。”
“不用了。”皇帝剛巧走到書房門聽見他的話,遂微笑著走來:“他現是太太傅,要求,也該由太求,你就別趟這混了。”
鳳篁瞠目,轉就看向皇帝。皇帝卻并不說話,只朝他微微。鳳篁只呆了一瞬,立即反映過來,開:“雖說我并未去過北戎,不知那里的禮儀如何,但常言鄉隨俗,在天朝,對于主動上門求親的人,主人家總要問問對方的來歷。”鳳篁一挑眉:“就算在北戎,也不可能讓兒女隨隨便便與人結親吧?”
鳳篁吃地一笑:“這老貨,七繞八繞地,我又差被你混過去!王太傅到底犯了什麼事?就這麼讓他跪在外?你要不方便說,就算了!現在立刻帶我去見皇兄,我自己去問!”
這時,皇帝終于淡淡開:“這是朕的弟弟鳳篁,去年才在戰場上殺了胡國的四名王族。他的名字,你們應該聽過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