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臉莫名奇妙的李允軍跟著追過來。趙裕岷拉住我說:“你跑什么,這堂是自習課。就算你現在跑過去還是會當缺席算,拜托,你也不是什么好學生,免了吧。”
“拿全勤的話,期末可以每科加十分。”我有些惋惜的回答。
“天要xia紅雨了!”趙裕岷失聲大笑。
反正已經缺席了,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甘脆找個陰涼的地方坐xia來。
我趁趙裕岷去買冷飲,輕聲問他:“你知dao是個陷阱吧,gan1嘛還chu現?”我不相信李允軍會傻得連這些簡單的關系都看不清。
他沉默了片刻,抬tou看著晴空,許久才低聲說:“因為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所以我就來了。我……還是很喜huan他的。”
真是一個切tou切尾的傻瓜。
趙裕岷拿著冷飲走過來,看他低tourouyan睛,“怎么了?”
“沒什么,沙迷yan了。”我代他回答。
第二天,校園日報上報導了學生打架的事qing,學生會給了李允軍記了一個大過和嚴重警告,卻對季晨風只字不提。
我冷yan旁觀學生們的議論,大家似乎都知dao‘受害人’是誰,而所有人的矛tou都指向李允軍,說他欺負新人,以前學生會長的qing人一位也是不擇手段搶來的。反正好話一句無,壞話一籮筐。即使是他從來沒zuo過的事qing,被一百個人傳過后也變成真的了。
李允軍漠然地看了一yan布告欄,繼續邁開腳步向課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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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男人相ai這種事qing,本來就不被社會允許。即使是在這個畸形的校園中,被拋棄的男人連狗都不如,不但學長們和學弟們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談論他‘爭chong’失敗,議論著誰會撿這‘破鞋’,以后恐怕連女人抱不了,被‘玩壞’的男人……只有當趙裕岷chu現時,這些污言穢語才會暫時停止,沒人愿意挑戰liu氓touzi的兒zi。
李允軍雖然在表面上沒什么波動,每天照樣上課,xia課后和我們窩在一起,其實他心里難受,也只能壓在心底。男孩的心比女孩的還要脆弱,一旦撕開了這層維護著他自尊的平靜,也許就什么都不剩了。
我想幫他也無從幫起,只好繼續當他的朋友,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看見。或許這樣不是最好的決定,我也不知dao。
昨天我收到了謙彥的電zi郵件,和平常一樣談論學校的事qing,一些笑話。最后他說,一切都很正常,讓我不要擔心。雖然覺得最近的信件有dian公事化,但想想還有兩個星期就開始期末考了,學校nei的功課和補習一定很繁忙,謙彥也許沒有什么心qing回信吧?
相對起來,這間學校和我謙彥的學校相差很遠,即使是期末將近,老師的功課不會因此增多,ding多‘請’學生們有空多讀幾本參考書,難怪校nei總是那么漫散。
由于期末的緣故,所有的社團活動都停止了,補習課上多了許多臨時抱佛腳的家伙,我不過遲了一天去報名,周末所有的補習班都滿座了。今天是周六,趙裕岷帶了李允軍chu去散心,沒了他的打攪,我總算可以在宿舍里讀dian書。
周末的校舍nei靜得可怕,尤其是gao中bu的宿舍nei幾乎空無一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