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弟弟在我懷里哭到睡著，隔天就發燒了，燒得神志模糊時，他拚命喊要‘媽媽’。

“吳哥？”

我被弟弟害怕的哭聲驚醒，連我自己還不能明白死亡的意味，就要去安另一個半大的孩。

他給我一張紙條，一喝整杯‘迷戀’。

在我對未來彷徨不安的時候，我本沒想過兇手是誰的問題。母親已經死了，弟弟被收養我們的男人虎視眈眈，我照顧弟弟的同時又要防著谷元恒，即使是所剩無幾的時間中，誰是兇手這個問題，也只是輕輕飄過我的腦海，然后被更加重要的事覆蓋了。

說完，他把錢壓在杯底，如同喝醉酒般晃酒吧。

？”我不解皺起眉，這好像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吧？

剛聽到母親的醫院時，我還以為只是一些打斗事件，直到我趕到醫院時，看見母親麗的臉龐被白布緩緩蓋上，谷元恒一臉疲倦的對我們說，萊雅走了，她不會再回來。

那半年，我們連學校都不敢上，怕被窮追不舍的記者拍照訪問，怕被學生們恥笑，怕被四周的人群像看怪一樣對待我們。

他要從我這里得到贖罪嗎？

“你調的酒，果然是最好的。”

我楞楞地看著母親被推走，所有人都在我們邊走開遠離，世界仿佛隔開了一個大格，我們的這全是灰暗無，被遺忘的角落……

第八章

他找我想什么？

“我爸爸，就是失手傷害了你母親的那個人。你還不知吧，他叫岳敬海。”

現在卻突然被告之兇手是我認識的人的父親？

“我不想看你背著仇恨過一輩，不知總是比較幸福。”

我不知自己究竟在失神的震撼中過了多久，耳邊只聽到岳文遄的聲音說：“這個我家的地址，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來這里吧。”

趙裕岷悄悄走到我側，擔心的問：“小悟？”

“小悟。”

經歷了這么多年，我本來已經快忘

我雙手緊緊握拳，不知該再揍他一拳還是……

我該不該和他見面？

我回看向他，猛然揮拳打在他的腹。

我盯著抱住腹，臉發青的趙裕岷，恨聲說：“你知的，你一早就知了是不是！”

報紙上很快現了版條‘場爭風喝醋，酒吧妒夫奪逞兇！’母親的照片被放大又放大貼在新聞旁邊，任由千人指萬人嘆息‘可憐喔，這么漂亮的媚，剛剛撈了個金就見上帝了’。報紙上只是微微提及行兇者是名‘事業成功人士’。

趙裕岷抱著腹緩緩站起來，痛苦的臉上是擠笑容。

金魚嚇得拉住我，“吳哥，你怎么了？！”

我恨他嗎？

我看著兩人不同的神，卻都是帶著關懷，我搖著，奪路而逃。

許多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突然一涌上心。

難怪趙裕岷那時總是讓我和岳文遄保持距離，時時纏著我，是怕岳文遄找上我嗎？

我知，他沒有醉，‘迷戀’是醉不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