遄咳嗽了兩聲,試圖改換氣氛,他笑說:“我們這些舊同學又聚在一起,我請客。見悟,拿你最拿手的雞尾酒給允軍嘗嘗,讓他見識一紅牌酒保的手藝。”
我不等他回答,就回到柜臺后。
我記得他和岳文遄分了手,怎么現在兩人又復合了?
李允軍看我漠然的神,拿起那杯金黃沉底的‘天使夢’,對我說:“我想和見悟學長單獨聊聊。”
這個念才飄過腦海,李允軍似乎已經知了,他微笑著說:“學長不用擔心啊,他,一直都是著我的。那時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后來他都跟我說清楚了。學長,我一都不后悔,我現在很幸福。”
我哼了一聲。幸好我知李允軍這個人不會說反話,不然誰這么說早吃我的老拳了。
除非我母親能復活,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岳敬海,更別提讓我去見他。
好煩。
李允軍和我在酒吧最里面最偏僻的角落坐,似乎隔了兩年,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
趙裕岷愣了一,很快就扯一個笑臉說:“好,這杯我喝。”他拿起‘苦果’,一喝完,還扮了個鬼臉說:“哇,好辣。”總算博得李允軍一笑。
我調了三杯酒放在他們面前,一杯是‘迷戀’,一杯是‘苦果’,和一杯‘天使夢’。
他們都像在掩飾什么。
他的手指在桌上無意識的畫圈,很久才聽他別扭的說:“見悟學長過的還好嗎?”
我無奈的嘆了氣,“如果真是那么幸福,你怎么哭了呢?”
三人都笑起來,為什么我覺得李允軍的笑特別苦,岳文遄的笑特別澀,還有趙裕岷的笑是那么?
趙裕岷問我和李允軍談得怎么樣了,我只是左言右顧的回避。
岳文遄是酒吧老手,他看了之后就笑不來了。
“還好,你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平心靜氣的說:“允軍,你和岳文遄之間的事,我從不過問,所以我和岳家的事,你也別心了。你還小,安心讀書,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吧。”
“你也別亂掰了,是不是岳文遄讓你來的?”
李允軍愣了一,摸著杯把玩,扭扭了半天才說:“其實也不是,他不肯跟我說,我是覺得他不對勁才問來的。”
他們究竟想我怎么?
“如果這事發生在你上,你會怎么?允軍,別說這件事,我和你還是朋友。”
我黯然冷笑。
李允軍連忙低拭眶,有些慌亂的說:“因為再次看見學長,心里很興嘛。而且,學長變得好漂亮,我差都認不來了。”
漂亮?真是個諷刺。
他急切的看著我說:“學長,無論當初發生了什么事,都這么久了,你就見見岳伯伯吧,也許能解開你的心結。”
“好啊,去那邊,是雅座喔。”趙裕岷迅速把我推柜臺。
“可是……可是……”他為難的說不去。
我看了岳文遄一,他低呷著酒,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