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鼻血了。”我抹凈臉上的淚，平靜的告訴他。

“我怕你死了沒人收尸。”

他盯著我，像野獸要撕裂前的殘忍，我在他燃燒的目光中忍不住冷顫。

他喃喃的不知在說什么，轉搖晃地向浴間走去。我跟在后，看著他走過的地方多了一紅的印記。

。我在模糊的視線中找到那個靜靜躺在沙發腳邊的行，當我伸手拿起來時，他一腳踩在上面。

“你……”

嘟嘟的敲門聲讓我從惡夢中驚醒，我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在

“谷元恒！”我叫了一聲，隨即苦笑。

我……真的是賤。我知！我已經無藥可救了……

“就算我和弟弟亂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在狂亂中，我憤怒的吼來。然后……片刻的寧靜。

※※※

“你這個……賤人！男娼！”

他甩開我的手，搖晃著要站起來。

“我穿弟弟的衣服又怎樣？！和你一關系都沒有吧！”

這晚，我抱著行在客廳睡了一晚。

我看著鏡中的他，剎那間，混亂的思緒都變得清晰無比。

他猛然撲過來，我轉就想逃走，可是他拉住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扔到地上。他揪著我的衣領不斷猛晃，沫了些在我臉上。

我吃驚的看著，半晌才想起來，擊中鬢角會把人震昏，力夠大的話甚至可以把人打得腦震。我曾看過有人殺狗就用這招，一就把一人的兇猛狼狗給震死了。

他伸手摸了一，指尖上染了一綹紅。

“……賤人！”他罵了一句。

“這是唯一屬于我的東西，我拿走都不行嗎？”

他怎么可以這么不講理？他怎么可以這樣懷疑我？他憑什么我？！

他似乎很生氣，一把揪起我的衣襟，拉我上的大衣，咆哮：“這是誰的衣服！”

我想等天亮時，就讓這一切結束……只是怕到時還會存有一絲留念。

我看著他，依然止不住淚。

我是前輩欠了他嗎？為什么即使在他這樣對待我后，我還擔心他的死活？

“我弟弟的！你不要碰！”

我拉著衣角，扯回來。

“你就這么賤？！不被就渾不舒服嗎？！你那么想被，我就死你！”

他憤怒地嚷著，騰一手要揪開我的。我掙扎著，雙被他壓住，絕望傷心和怨怒中，我不知那一拳是怎么打去的，只見他捂著耳朵，搖搖晃晃地要站起來，兩似乎看不清東西，茫然中一屁坐在地上，還在晃。

伸的手停留在半空，遲疑著，終于還是落在他的手臂上。

我笑著，鏡中的我卻似在哭。

剛才那一拳，我不知自己究竟用了多大力氣。

“你的衣服不夠穿嗎？還要穿你弟弟的？！”

我始終沒有學乖，同樣的境再次重演。

我也大聲地吼回去。

他拿巾沾了冷捂住鼻，從鏡中看見我，糊不清的冷聲問：“你跟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