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槐也越來越遠了。
她爺爺也不生氣,只是笑呵呵地摸摸我的額,說了聲:“燒退了。”
這是什么地方?
從每天早是他們練功的動靜中,我知這些人是雜耍班,那天被罵走的小姑娘是班主的孫女,也是班里的臺。
上很痛,心里也很痛,一陣陣地冰冷,一陣陣地絕望……
剛醒來時,我恨不得立刻回到京城,回到槐的邊,卻動彈不得。隨著的漸漸恢復,我越來越不敢回去見槐?見到他我說什么?如果他和藍潔成了親,我又該以什么面目回去見他?
“你終于醒了,你已經睡了好久了,我們都以為你會死,沒想到――爺爺――他醒了――”
(二)
死了嗎?真的死了嗎?為什么心里還這么疼呢?像堵了什么東西,嗓里隱隱有一絲腥甜……原來錯了事,死也不會解脫,要不我怎么這么難過?想起前塵依舊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每天都在猶豫中掙扎,槐痛徹的臉和紫荃的肚就會反復現。
前的冰越來越近……
她的一只手還放在蓋在我上的被上。
“你的臉怎么這么厚?我雖然是病人,卻也是個男人,你難不懂得什么叫避嫌嗎?”
原來我沒死。
心里的疼痛在加深加劇,疼得我彎腰,疼得我恨不得就此死去。娘啊娘,您真的要殺死我了,您讓我無地自容……您讓槐如您如愿娶藍潔,您這是在趕我走……您這是著我去死啊……
不知怎么離開的他們,不知怎么來到的城門,不知怎么和守城兵發生的沖突,不知怎么沖的城門……
我經常想,如果
我沒臉見槐,紫荃的現,一定會讓槐改變念嫁藍潔,他的那些話像刀,一刀一刀地把我凌遲……
不假思索,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扔,沒想到我久病無力,手停在她的手背上動不了。
在我養病的這大半年里,已經隨著他們轉輾走了很多地方,離京城是越來越遠了。
那條兩岸全是桃花,一到季便游人如織的花河。
在我清醒過來時,已經到了十里之外的花河,那條注濟的花河……
愁百結,愁寸斷,從來沒有這么難過過……一想起槐震驚恨怒的目光,心里便又悔又痛,恨不得自己幾刀,他的目光叫我慚愧無地,叫我悔恨痛楚,叫我夜夢難安……
話一,小姑娘如我所愿地脹紅了臉,氣得淚花在里打轉。也許這景落在別人里會勾起別人的愧疚和憐惜,可是我不會,經過了藍潔、娘和紫荃,我現在視女人如洪猛獸。
看著冰面反的蒼白的日光,看著后追上來的城兵,我輕輕地笑起來――槐,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
河面中間的冰面已經很薄,有的地方已經化了,得面緩緩著的……
小姑娘氣跑了,留的是她的爺爺。
,不敢看娘驚恐萬狀的臉,不敢看喜我要為我生孩的紫荃……我只想逃開,只想從這令我無地自容的地方逃開……
有人說話,不是槐的聲音……
嘴唇上覺一陣濕意,有什么東西滋著裂如火的咽,是槐嗎?槐我對不起你……
活潑笑的小姑娘轉向門外走來的老者喊。
額一陣冰涼,我用力一推,模糊中聽到有人在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