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朕還沒有朱批呢。”

“皇上，你要好好養病，不能再這樣cao2勞了。”

皇帝晶瑩的肌膚白皙得嚇人，透chu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憔悴的俊mei，揚唇笑dao，“你也和那些nu才們一樣見識？一dian小病，大驚小怪成這樣。”

九王爺可一dian也不覺得好笑，急得渾shen冒汗，“都咳血了，還是小病？皇上，你不可以這樣糟蹋自己了，有什么不痛快，你告訴弟弟一聲。

你照照鏡zi，你都瘦得……”

“誰說朕糟蹋自己了？”皇帝唇邊的笑意斂了，“朕專心治國，對得起天xia，對得起父皇，勤政ai民，怎么就糟蹋自己了？”

九王爺見他動了顏se，知dao這個皇帝哥哥又犯了脾氣，換在平時，絕不和他ding嘴，但都這個時候了，要是連他這個兄弟都不說話，旁人更不敢勸。九王爺思忖了片刻，跺跺腳，咬牙dao，“二哥，你對得起天xia，對得起父皇，可你對得起自己嗎？”

“你說什么？”皇帝的聲音驀然bagao了，盯著九王爺，尖利地問，“朕怎么對不起自己了？”

“你心里只有政務政務，一天到晚拼了命的chu1理國事，不把自己當個活人看。勤政也不可以這樣動法，從去年底開始，臣弟就沒見過你好好休息過一天。”

皇帝盯著怒氣沖沖的弟弟，犀利的yan神反而漸漸溫和起來，半晌，輕輕失笑，“你啊，從來只有倦政的皇帝挨罵，你倒好，來罵我太勤政了。”

“二哥，你登基才四年啊。臣弟……真的很擔心你的shenzi。這樣xia去……”

“不用擔心。朕早有準備。”看著九王爺愕然的神qing，皇帝像往常那樣自信地抿了抿唇，徐徐dao，“淑妃快臨盤了，要是男孩，朕就立他為太zi。國家有了儲君，萬一有大事，也好應變。”

“皇上在說什么呀？您還年輕，而且太zichu生，年紀那么小……”

“所以，朕也預備擬一dao，日后當作遺旨的，命你當攝政王，輔佐太zi。別用這種yan神看朕，朕只是未雨綢繆，作個準備，未必就到那個份上。”

“為什么？”

“不是說了嗎？只是zuo個準備。”

“不，臣弟今天一定要問個為什么。”九王爺放慢了聲調，沉xia聲，反而更顯chu一絲傷痛，“二哥，你心里，就真的那么苦嗎？”

皇帝仿佛被擊中了，定在當場。

九王爺輕聲問，“你貴為天zi，為了什么要這樣日日夜夜和自己過不去？往死里糟蹋自己？”

“朕沒有。”

“皇上，你……”

“不要再說了！”皇帝冷冷地截住弟弟的話。心里一年前被ying生生折斷的苗zi又開始戳得xiong膛陣陣發疼。他別過臉，聲調沒有起伏的吩咐，“chu去吧。摺zi，朕今天不看了，聽你的，朕休息一天。”

“二哥……”

“走吧，”皇帝用沒有溫度的手掌撫著自己的額tou，“走吧。”他疲倦地閉上yan睛。

累，連嘆氣地力氣都沒有了。

他一個人靜靜躺在金線jing1繡的龍床上，品嘗著屬于帝王的寂寞。

不錯，他對得起天xia，對得起父皇，卻偏偏對不起自己。

怎么能對得起？

他連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