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何此言?”
就連自己都不確定。
可蕭世檀真是如民間傳言那般是個賢王嗎?
侍女?應當指的就是清荷了。
除卻沈照溪的這層關系,他與蕭世檀當真沒有什么私交的。
沈之舟暗自搖了搖,他這個老友生死未定,大抵是還沒有閑奚落自己。
可后來長公主薨后,張勉變得醉心權術,左右逢源,他們之間也漸行漸遠。沈之舟有段時間是切切實實有些瞧不上他,可現在,自己不也選擇了蕭世檀,開始站隊,為他謀劃。
“郡主她…無事;為父記得她邊有個侍女似乎是長公主殿的師妹,武藝了得。”
“行了行了,去罷。”
沈之舟思忖再三,還是沒有把實告訴沈照溪。
方才沈照溪覺得自己藏得好,殊不知沈之舟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收簾。
語氣不算和善地說完這句話后,沈之舟便陷了良久的沉默。
“是啊,清荷的武功很好,她的也不錯,應當沒事的……”沈照溪喃喃著,似是安著自己,可這心中總歸不算踏實。
提到蕭瑾蘅的那副模樣明明就是少女懷。
他與張勉過一段時間的同窗,與他名門不同,在多數長安城里的人們中張勉也只算個富賈人家的遠房親戚,后來寒窗苦讀考上狀元朝為官,張勉與長公主心意相同,也是一段佳話。
她們若是一對有人,沈之舟倒也不會說什么,他是讀了這么些書,可倒也不至于迂腐。
沈照溪微微蹙眉,沈之舟是個寧折不彎的儒士,敢因著蕭世檀的事多次惹得龍顏大怒;他應當是最看不慣蕭瑾蘅展給世人那般模樣的,此時又怎么叫她忍一忍,還叫她背地里罵人的勾當。
既然如此,便讓她沈照溪來吧。
聽沈之舟這般一說,沈照溪低垂的頓時抬起,唇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
“女兒知了。那便不打擾爹爹,女兒還要跟阿娘請安去。”
瞧瞧,走時的步不知比來時輕盈了多少,沈之舟板著的臉終是了些許笑意,但很快便再度消逝,撫著唇有些花白的胡須眸光暗淡。
“因為長公主于為父有恩。”沈之舟沒有選擇告訴她是張勉臨行前拜托他在能力之多關照些蕭瑾蘅,可看現這樣沈照溪已經選擇了蕭世檀,也只能選擇蕭世檀,多說無意,只是徒增煩惱。
張勉啊,張勉。
“照溪啊,為父知你的,郡主之前若是對你了什么過分的事,你背地里罵罵也就過了。”
“爹?爹?”沈照溪又喚了好幾聲沈之舟這才有些木然地回神。
“郡主她,就這般在皇里呆著…無事吧?”
對她來說,還是太殘忍了些。
許是沈照溪心神不定表現得太過明顯,又許是太過了解自己的女兒,沈之舟適時地補上一句;“過些時日三月獵,為期一月,為父記得快結束的時候便是郡主的生日。屆時你要不隨三皇殿前去,若是你想為郡主準備賀禮也是好的。”
為把蕭瑾蘅摘去,那日的話的的確確是說得很重,依著她的,定是要難受許久許久的。
但,怕只怕這生辰是蕭瑾蘅過的最后一個了。
“咳咳,怎么?”
又抿了茶,這才稍微松了氣。
可沈照溪著實不愿意行讓蕭瑾蘅參與其中的爭斗,她對蕭常忻和顧泉的懼意已經深骨血,大抵是沒有這個勇氣再想著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