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然心動了,立刻轉雙亮晶晶的盯著他:“天印血脈,此事當真?”
那人嘴唇蠕動,還是沒有回。
看著這人,他們便覺戲文里說得天神降臨,也不過就是這個樣了。
“三殿莫急,那人已經在了。”玄袍男淺笑,抬腕往屋的層層垂紗后遙遙一指。
那人的視線再上移,便見女環佩垂腰,墨發披背,鬢發間斜著一淺黃發帶綁著的桃花枝,花滴,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能聞到隱約淡淡的清香飄到鼻尖,縈繞不散。
眉是清晨飄來的云嵐,鼻是層云包裹的山嶺,紅唇是艷最勝的海棠,便連那一睫也是弱蝶兒在花叢中振翅的弧度,引著凡人的目光停駐不前,勾著凡人的心房輕輕顫抖。
“是個人哦。”
“小王不知。”玄袍男回答他,“手底人找到她時便是如此,尋了多少大夫也沒法,只說看天意安排。”
“甚有可能。”玄袍男溫笑頷首,“現在三殿可有興趣一見?”
見狀,那人急不可耐的快步上前,一把重重的拽開了紗幕珠簾,珠翠撞得叮當響,簾后現一個雙目垂閉,靜靜坐在太師椅中的紅衣女。
其余人亦是貪,紛紛跟在那人旁走上前,團團圍繞著垂目未醒的女邊,數雙睛在她上來回刮肉的連忘返,一時竟無人說話。
“諾,就在那里。”
當他細細端看后,便覺那五官更是萬里難挑一的絕。
唯獨綠衣公默默無言的站在最后,背著手遠遠的不再靠近,散去庭外的眸光透著幾分無趣。
他余光不曾偏轉一份,啞聲詢問邊人:“她為何不醒?”
玄袍男在他后低眉斂笑,瞳深如海,輕輕:“三殿喜便好,不枉小王一番辛苦。”
那人沒有回甩他一。
“這意思是,她也許一刻會醒,也許一輩都不會醒?”那人不禁緊緊蹙眉。
女被放在紫檀木太師椅中端正坐著,背靠枕,雙手扶把,湘紅袍長長的蜿蜒在地,顯得極其矜貴又端莊,一襲繁復的紅紗墜地,衣裳的暗紋繁復,在昏的燭火轉生光,金光燦燦,看不規制,只覺定是貴族才能穿的衣制。
宛如一尊至極的玉雕人偶。
“!”那人看的睛都直了,腳步踉蹌的走近,“真,真香,此等難得的人,的確與傳聞中的天陰血脈之人頗為相似!”
在場之人親見后皆是一驚,即便面前的紅衣女尚未睜,垂目安睡,便已把傾城傾國,天神之姿八個大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那人急不可耐的一把抓住他手腕往里走,一臉急切:“那還廢話什么,快把人帶上來啊!”
“是個難得一見的大人哦,即便是我衛國也少有見到此等姿。”
天印血脈是世間萬金難求一滴的珍貴奇寶,能擁有此種血脈的人千萬人中也難尋一個,在場眾人聞之皆是紛紛震。
那人直直盯著椅中的女,吞沒了好大一唾沫,才是試探著伸手摸了摸女的手,綿順,仿佛摸著的是一塊羊脂白玉,而女仍是坐在椅中垂首沉睡,絲毫沒有反應。
?”
眾人的目光跟隨望去,果見那層層薄紗后隱約有個人影輪廓,屋廊垂的珠鈴翠玉遮擋住了那人的五官,透說還休的神秘與引人上前的誘惑。
那人冷哼一聲,說的像是誰還沒見過人呢。
玄袍男再接再厲:“這大人是小王手底的人七日前無意從城郊荒山撿回來的,至今沒有醒來,小王瞧著她還有幾分異域血統,周有奇香彌漫,也許是天印血脈的后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