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貌岸然之輩,理來說早就該死了。
林千行看著他轉離開的影,心有種預,一次他再來,便見不到這酒肆,也見不到這瘸啞的瞎老人了。
匕銀白的金屬光澤之中,一抹深邃的紅烙印在上面。
鋒芒上的寒光斂無比,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就不鋒利。
說完,他竟也不顧這光天化日,徑直抓向陳倩,便要再行禽獸之舉。
什么淫人妻女,殺人放火都只是他惡行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一分,他真正的大惡是他勾連地脈修行的舉措。
死傷百姓何止數十萬。
她只是一個柔弱女,面對一個三階上位的大修士,沒有拒絕的可能。
長漓觀周遭的地脈之氣被他所取,導致曾經發生過數次的地震,洪災。
陳倩腦袋一偏,臉頰肉可見的紅了起來,她忍著疼痛,死死的盯著陳冶:“你死定了。”
“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也為人父?”陳倩直直的看著陳冶。
但暗地里,他卻著很多為人不齒的勾當。
“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聽話了,才想著讓你去走走,沒想到還是這么的讓我不省心。”陳冶嘆了氣。
但陳冶的勢力不弱,母親幾次三番的逃走都失敗了。
“哈哈哈別說秋葉閣,這整個大興國?誰敢接我陳冶的生意?我師父可是司述。”陳冶笑:“乖女兒,你還是認命吧。”
他明面上經營著觀,幫助百姓鏟除傷人異獸,用符治病救人,有時還會接濟周遭的窮苦百姓。
這一抹紅,不去,洗不掉,那是無數鮮血染成的彩,亦是無數業障的堆積。
從那以后,她便有了死志。
當初鬧了洪災,她的母親在此避難,陳冶趁人之危,害死了她母親的丈夫,要了她的母親。
陳倩好似傀儡一般任由施為,她看向陳冶的神,已好似一個死人。
這一切,正是因為他不節制的取地脈之氣所導致的。
在陳倩十五歲那年,陳冶對她行了禽獸之舉。
陳冶滿臉帶笑的將前來上香的香客送走后,看向了等候在旁的女兒。
[赤血匕【三階極位】:一把嗜血的匕首。]
其人曾經為大興國打半江山,功勞之難以衡量,當今陛見他都要執晚輩禮。
因為他背后一個人。
但他不止沒死,還活得很好。
然后陳倩便親看到母親被陳冶以了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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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去什么地方了?”陳冶問。
一位鎮國級的存在,任憑誰都會給他三分面。
“我可是你爹,你為什么老是想著殺我呢?”陳冶不解的。
只是在死之前,她想要看著陳冶咽氣。
然后便有了她。
此人對外的確是一個大善人,但私底卻也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聲落,他陡然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陳倩的臉上。
“秋葉閣。”陳倩并無絲毫隱瞞的。
長漓觀。
陳倩的母親將她養到知事,發現陳冶看她的光有些不對,于是便打算帶她悄悄離開。
整個大興國,能與之匹敵的人不是沒有,但至少不會因為這事而找他的麻煩。
而在災難之中,他總是站來救濟百姓,一副悲天憫人的樣。
因為她知,那個人會幫她將陳冶殺了的。
大興國破陣軍統領司述,他的修為乃是四階中位【劍宗】。
經過數日調查,加上秋葉閣給的消息,林千行對陳冶也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