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簡隋英好奇的問。“我也變了很多嗎?”
“為什么
“還有什么?”
太不值得了,明明他早該想明白的。當簡隋英第一次和他發生關系的時候就該想明白,那么驕傲的人愿意在他的,不是一次,而是兩次三次,乃至無數次,甚至唯一的一次求助都是向他。他把他能展示的脆弱的一面兒都暴在他面前了,可他始終沒有讀懂,反而覺得簡隋英只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一個發望的火包友。明明,他已經是那個特別的人了,居然還在要求簡隋英向他展示更多。
面前的簡隋英聽到這句話后默默的回了手,邵群的唇咬的更緊了,可接來,就覺到一個絨絨的鉆了他的懷里,邵群聽到簡隋英從他發的沉悶的聲音。“可是我覺得你是值得的。未來發生過什么我不清楚,不過現在,你找到我了,就在那個墓園,你把我帶回來,你陪我整理這個空的房,你告訴我未來我事業有成,這就夠了。”
“是嗎。”邵群苦笑一聲說。“都13年了,總是會發生一些變化的。”
“特別好。”邵群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定定的說。“簡家以后都靠你一個人。”話音剛落,邵群就看到簡隋英倏爾皺起的眉,嘴里不清不楚的糊著。“我閑的沒事兒撐他們什么,不嫌累。”
“不是。”邵群搖搖,拉著簡隋英的手始終沒放松。“不是。”他說。“隋英,你什么都不用幫我,也不用幫任何人。沒人值得你那么付……”
邵群只想到這兒就覺得一滯,不不顧的扔掉了手邊兒的杯,小心翼翼的拉過簡隋英的手之后是用力的握緊了。“隋英……”
這是自他母親去世后,他獲得的為數不多真心的溫了。甚至足夠他擺脫那些酒,也足夠他擺脫那些纏繞不清的噩夢。
“你……”邵群的神一頓輕聲說。“你好像什么都沒變,就是獨立了很多。”
簡隋英始終把埋在邵群的懷里,邵群看不清他的表,只能憑著本能把自己的手覆到了簡隋英的。與簡隋英的格不同,他的發很,邵群一一的著簡隋英的發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隨后,他決定說一個半真半假的謊。“隋英,如果我告訴你,其實你和家里決裂了,你會失望嗎?”
正在喝酒的簡隋英似乎發現了邵群的走神兒,傾過去在邵群前揮了揮手,把邵群是神思拉了回來。“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你說的這個沒有人……也包括你?”簡隋英把目光落到了邵群的臉上,目光里是不屬于這個年紀的銳利。
親如是,如是。多年的親緣關系中的利用,已經讓他無法再奢求更多,只消那么一兒真心,他都會傾盡所有的去回報。可他都了什么……他質問簡隋英為什么要對誰都這么‘客氣’,甚至連他也一樣,殊不知那些所謂的‘客氣’里,已經傾注了他力所能及的全。
“嗯?”簡隋英聽到他的呼喚,沉默著抬起了。“你是怎么了?在超市時候我就想說了,你怎么奇奇怪怪的?是想到該什么了嗎?”簡隋英說著抬了抬被邵群始終握著的手。“還是說,這樣能幫到你?”
邵群如遭雷擊。是了,他為什么要撐起簡家一家人的生活,他又憑什么撐起簡家一家人的生活。那些人之于他,說是仇人都不為過,活生生的氣死了他的母親,又把另外兩個代表著背叛的人接回到了家里。不過是有一血脈親緣的聯系,憑什么仗著這兒血脈讓簡隋英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接受,然后扶持。
“事業什么的,發展的好嗎?”
“也……包括我。”邵群咬著唇沉聲。“不值得。”
“還有呢?”
說是噩夢其實也并不算,只是在夢中他始終是一個人而已,夢里的場景變了又變,夏秋冬走了一個循環,唯一不變的只有他空的側。夢里的他始終在行走或者奔跑,前無通路,后無歸途,不知該何去何從。而現在,他的側逐漸有了人,那人向他透了未來,即時那個未來可能有些瑕疵,可總歸有了希望,畢竟未來他已經足夠大。
而已,這樣說分明都是正確的,不需要任何歉,所以他更加看不清了。
說到底,不過是簡隋英所擁有的太少了,才會被那些代表著親緣的人裹挾。之前有很多人評價簡隋英的時候,覺得他肆意灑脫,因為他喜好及時行樂,可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是因為……他其實孑然一,所以只能抓住手能抓住的,這樣才不至于等那些總指中溜走的時候什么都沒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