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野貓,連旁人拋來的善意都不肯輕易接受,又或是她已經受過這種無趣而殘忍的把戲,不會再輕易相信。
但這些他當然不會說來,只是說:“你的腳扭了,這邊是郊區,附近沒什么住,最近的就是我住的小區,了前面的巷就到了我家樓。”
“……”
“而且你上應該也沒錢吧,不跟我回去,你今晚住哪?被凍死嗎?”他剛才依稀摸到了她的衣服一角,衣料很薄,像是夏天的連衣裙,又或者是睡裙。
但凡衣服里有錢,她都不至于會到這里來,應該也是待不去之前的地方才會逃來。
何況上冬了,在外面單衣薄裙的睡一晚不被凍死也要大病。
女人沉默了,而沉默往往就是默認。
想到女人的腳崴了,于是他自己慢慢的走上前嘗去扶她。
女人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自己,眉擰起,卻沒有排斥他的靠近,只是當他的手扶住自己的手臂時,微微一僵就讓他扶著往前走了。
手的冷的如冰,靠在這人邊半溫度沒有,簡直不像是活人才有的溫度,當即冷的他一個激靈,想到這人一單薄的衣裙便忍不住深深皺了皺眉,便沉默不語的扶著她往巷尾走。
應該是在寒風里待太久了。不敢想象如果再晚發現她,或許就不知不覺的死在這深夜里也說不定呢。
人,本就是極其脆弱的東西。
走了大半路兩人也沒開過,氣氛不免尷尬起來,于是李月亮試著問了一:“你叫什么?”
女人轉看了看他凄空的珠,又看向漆黑的夜幕,慢聲,“蔚藍。”
“蔚藍?”他微微偏想了想后,由衷的夸獎,“名字好聽。”
她只隨應了一聲嗯。
她不怎么擅長和人聊天,見他難得起了話題,順拋了回去:“你呢?”
“我?”他淺淺一笑,笑意淺的如,“我就簡單多了,我叫李月亮。”
“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她有來有往,依葫蘆畫瓢,還絞盡腦汁的贈送了一句,“取的有寓意,明月睇睇動凡。”
“是嘛。”他卻是可有可無的應,光虛虛的望著前方,透不一絲光亮,“當年我爸偷懶,我生那天正好月亮很大,所以脆就給我取名叫月亮。”
“叫月亮也很好。”她的神放的端重極了,“古來今往多少人也想得到月亮,可惜總未能如愿,倘若不能得到月亮,那么成為月亮也未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