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師父……我一定會溫柔的。”

        皇帝摟著師殷的腰親吻他的嘴唇，靈活地撬開牙關探去纏綿著，師殷合地微微仰任她動作，被她吻得幾乎不上氣來。

        她說話還帶著鼻音，師殷無奈地應了一聲。

        “師父……我的衣服太復雜了，可以給我發帶嗎？”

        她頓了頓，再次吩咐：“把奏折拿來，朕今日宿在鳳憩。”

        這是她和師殷的女兒。

        “好。”

        她喜的一直是師殷這樣溫柔又鮮活的模樣。

        她批折累了，停休息時看師殷哄孩，就想起她幼時師殷也是這樣陪她玩的。

        先帝的人從未少過，年年都有年輕貌的男人對她投懷送抱，她也對新鮮的人來者不拒，師殷依然是她重的臣，卻不像以前那樣是她喜的人了。

        他們單獨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先帝看他的里失去了熾的意，只剩虛假的溫柔。

        夜還很長。

        皇帝熟練地把女兒抱起來，親親她的額，陪她玩了一會兒。

        “師父……我錯了……對不起……”

        師殷拍著她的背安她：“都過去了……”他輕聲說，“別哭了，既然晚上來了，陛……給大殿添個妹妹吧？”

        她把奏折帶到鳳憩，陪女兒玩耍，有時夜晚留宿。

        他語氣溫柔又包容，皇帝抱著師殷躺在一起，她湊過去親了親師殷的眉，然后撒似的喊他：“師父……”

        她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想到以前的事，便有些睡不著。于是她披衣起，揮退侍從，拿著燈籠在里走了走。

        師殷依舊清瘦，長發簡單束起，低著似乎在給女兒衣服，黃的燭光他看起來格外溫柔。

        她把女兒放，對師殷說：“我先回去了。”

        她的手指在泛濫一片的里輕輕攪動著，的蚌肉纏著她的手指，吐粘乎乎的，師殷滿臉通紅，睫像小羽扇般顫抖著，似乎在為自己的反應害羞：“唔……慢……”

        她走到師殷邊，話還說不清就被立為太女的大皇女咯咯笑著向她吐泡泡。

        “好。”

        不過她對朝政依然是雷霆手段，暴君的銜大約這輩都摘不掉了。

        她拿袖用力地抹著睛，哭得上氣不接氣：“我不該迫你……我喜你……我發誓過不會像母皇那樣讓你傷心的……”

        此時不算太晚，鳳憩還亮著燈，皇帝看了一會兒，制止了想要通傳的侍從，悄悄走了去，站在殿門發呆。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來鳳憩。

        師殷摸摸她的發，輕聲安：“我早就……與你母親沒什么了。”

        皇帝放心來，看著孩又有些愣怔，她接過女兒抱在懷里。

        皇帝在奏折上蓋最后一個章。

        有了女兒，能跟師殷像尋常夫妻一樣相，皇帝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為了追究師殷到底在想什么來毀掉這一切了。

        “擬旨，朕要大赦天。”她說，“立大皇女為儲。”

        她抱住師殷的腰，像小時候那樣把埋他懷里，碰到他的又忍不住哭了：“要是早知……我……我不該那樣對你的……對不起……”

        她還是個孩的時候，師殷也沒見她哭成這樣過。

        她小時候，師父也給她過不少。皇帝想著，鼻一酸。

        直到孩的啼哭聲響起，御醫滿面笑容：“恭喜陛，是個女兒。”她見皇帝看向師殷，連忙補充，“鳳君力竭，已經睡過去了，請陛放心。”

        “我……師父……”皇帝向他走近兩步，突然不知該說什么，她低著盯著衣裙的擺。

        “師父……明天可以幫我扎發嗎？”

        太女生來一年，她和師殷的關系緩和不少，稱得上相敬如賓了。

        失去過后才知珍惜，皇帝覺得這一年來她修養不少，沒在師殷面前發過火，甚至連在棲梧生氣砸東西也沒有過。

        她親手毀掉了她最在乎的東西。

        皇帝走在回棲梧的路上，初的里一片欣欣向榮，她心里暗暗嘆了氣，覺得自己還是喜冬天一。

        她兩通紅，說話斷斷續續：“你……我們孩都有了，你也就、不要喜母皇了……”

        九

        皇帝打斷了師殷的思緒，她抬稍稍止住哭聲，了鼻：“真的嗎？”

        她毫不意外地停在了鳳憩門。

，攥在一旁的手上青筋暴起，隱隱聽到御醫說著“沒法用力”，她的心更糟了。

        她拿起袖，卻是越越多，皇帝顧不得有人在場，也顧不得帝王威嚴，撲到師殷邊大哭起來。

        大約夜晚放大了她的緒，她又抬看看師殷，突然就開始哭了。

        冬天留宿鳳憩，師殷睡著了會往她懷里靠。

        師殷沒留她：“陛保重。”

        師殷抬起，皇帝恍惚中覺得他似乎笑了笑：“陛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