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哥哥想寫,我不介意。但我沒有那種意思,只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那其實是減6?”
“……你、你問。”
陶決慢慢坐直了。
“25-7,要怎么算才會小于18?”
“懲罰自己也算辦法嗎?”
無法立刻從“那什么”發散常識范圍的聯想的無戀思索片刻,才把頻段對上,“應該不會吧,不然哥哥怎么沒傳播到呢?”
陶決哼笑一聲,又答:“是,也不是。是每年打一個,不是從十五歲那年開始。”
“是減7,還有一個在上。”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陶決忍不住缺德一,“我沒機會當爸爸了,除非你們倆愿意。”
伸縮自如的中文平在這一句上縮了回去。
“所以是每年打一個的說法不準確嗎?”
“多謝你沒直接說我撒謊。”
鐘意短暫地投來一個能被解讀為“你在說什么屁話”的神,輕描淡寫:“我這邊正好有兩個職位空缺,爸爸媽媽隨你挑,只要沒有自殺傾向,就已經超越了百分之百的前任員工。”
更別提那份寬容一開始就是連帶寬容,原本也沒多少可揮霍。
終于對上的頻段讓一切變得更好理解。
無法缺德到底的常識人猛一氣,“……地獄笑話通過那什么傳播?”
“陶然說過。她也說過,哥哥的成績一直很優秀。”
。我妹可能沒跟你說過,我只上到中。”
言外之意沒打中目標,陶決自覺無趣,扭看向窗外,“能寫,不保證正確率,掛科了不算我的。”
“好差勁……好像那種給一歲孩買PS5當生日禮的爸爸。”
慷慨至此自有條件。在他心態現更大問題、說更多不該說的話前,他只想讓鐘意趕緊閉嘴。
“大概不算,我沒想那么多,就只是受不了她哭。要不怎么說討債鬼呢,看見了渾難受,看不見了還總想著,是不是在別的地方自己偷偷哭――疼一,血,會好一,更多是為了我自己好過。”
說到這種程度,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側后方睫顫動似睡未睡的一個妹妹,開著車分心套話的半個弟弟,在此刻成全了兄長的坦白局,“生日禮不能當面送,總得找個辦法吧。”
“況分析吧,”兄長的骨伸展開來,從自卑男人動搖的影里破土而,“比如計量單位不一樣,25斤減去7公斤肯定小于18,比如遺漏了另外的條件,其實不一定只減了7,再比如我第一個耳是十五歲打的,你女朋友當時最多只能起來打我膝蓋,會記得才有鬼。”
被接二連三噎住,陶決悟了:這一刻,他的差勁程度甩開遠光卡,遠超戰損Mustang,才得時常逆來順受偶爾委曲求全的寬容不復,句句是氣。
該閉嘴的人偏不閉嘴,且因為注意力九成在路面,嗓音神游似的越發漂浮,空氣量拉滿。饒是知他對誰都夾、也早就習慣自己的嗓被這么夾起來的陶決,仍然忍不住挪遠了,幾乎貼著車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