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反正總歸是骯臟的成年人搬起石砸自己的腳，什么謊報年齡，原來都是投陛所好，小侶的又一個鬼把戲。

        “我知啊？”特權的集大成者活動著被酸的嘴，不以為意，“但我生日不是還沒到嗎，我十九他就十八，反正比我小一歲，這種細節不要介意啦。倒是你，人家公平公正，你扭打小報告，好骯臟的成年人……”

        “醒醒吧，該聽的不該聽的你都聽了，別太過分。”

        皇后左手攤開一包濕紙巾，右手攤開一包面巾紙。

        “他也贏不了，”那只手后知后覺地摸到他軀的顫抖，“……哎，你這是又要開大了？”

        或許清澈但并不愚蠢的大學生去了洗手間。陶決從副駕來，把自己歪七扭八睡了個人的后座。

        他也不知臉上了什么表，引得剛才還是拳的那只手落回腰側，柔的掌心隔著幾層衣服，安撫似的蹭他，“你贏不了的。”

        “迫選擇原則，”鐘意說，“很常見的心理技巧，會讓人只考慮要拿哪一個，意識不到另外的可能，比如淚已經了，其實本不需要紙巾。”

        陶決大驚：“等――你從哪聽說的？”

        陶然的拳示威地抵在側腹，陶決念起考評這回事來，趕緊把手松開，那拳便也落去，大約是說這次饒他一命。

        他妹不動。

        “或者就算不選，其實兩個都已經給你了。”

        “……真睡了？”

        “我，”陶然推了推他劇烈起伏的，截停正飛快向悲觀結論落的排除法，“雖然現在還沒贏，但我會贏。……一定會。”

        “可能確實有很多個瞬間，媽媽更喜你。但也不是完全不存在――”

        心臟的位置被住，陶決怔怔愣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什么意思，而這又是一句怎樣的承諾。兄長的淚和男人的淚一起讀完了條，雙重開大，勢驚人，噎得極其沒有息，卻還有力氣把前的人形抱枕壓懷里，更加沒有息地邊說邊打哭嗝。

        “……又是二選一？你故意的？”

        嬰兒般的睡眠，嬰兒父親般的睡眠，都比不上他妹此刻裝睡的睡眠。

        陶決搶先一步，把他妹即將吐無真相的嘴成餃，“不想，謝謝。”

        “……我不信。你就真的沒有一想贏？”

        他妹呼平穩。

來這么可怕嗎？清澈在哪里，愚蠢在哪里，舉報通又在哪里？駕照上生日期有目共睹，臣妾要告發鐘皇后謊報年齡混淆視聽罪不容誅――

        他妹的哥哥顫動，剛才的緒還沒走，看又要鼻酸，胳膊被了。

        陶決低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扔到上的兩包紙巾。

        陶決了鼻，哪個都沒接。

        “……后、后妃相爭，陛得利……史書、誠不我欺……”

        “不是我，不是他，還有誰？你還想讓誰――”

        荒郊野嶺，夜黑風，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殺人容易拋尸難，誰敢保證自由利某條速拐來往山上開不會有什么廢棄的邪教據供著一座斷臺……

        陶決用力閉起睛。沒關系，不要緊，以后有得是她偏心的時候，他遲早會適應……

        “……我白說了，也白哭了？”

        皇后把車穩穩地停在了燈牌滅掉一半的加油站。

        好得很，從一開始就沒有什么二選一，有的只是小侶的鬼把戲，全過程只有聽墻角的哥哥受到傷害。

        無論是什么時候，他心理上都不太能接受。

        他妹睜開一雙不懷好意的睛，“――媽媽更喜我的瞬間。她早就偷偷告訴我啦，想不想知是什么時候？”

        逃得一命的老員工卻依舊心思活絡：“他都十九了。”

        “怎么會？”鐘意反而驚訝，“但如果被選擇的理由不是我夠好，而是我還沒有那么差……就算能贏，有什么意義呢？”

        車是臨時租的，可選車型沒有幾個，后座空間狹窄，不夠酣暢淋漓地打上一架。

        “……或者淚了但臉還臟，其實兩個都需要。”

        “你們小哭包開大是一前搖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