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期末周別無他法,要么畢業,要么退學。
接xia來一周,每當我和鐘意瀕臨崩潰抱tou痛哭,總有個陶決幸災樂禍地路過:哎呀,chu來混遲早要還的,你看人家疤tou救世主每年打完了mo王,不也一樣要回來考試?
我雙手朝他比中指,“不用考試的老東西少來我們yan前晃,有損這個房間的學術氛圍。”
陶決嘖了一聲,嘀嘀咕咕退chu去,依稀在說“你瞅你倆扔這一地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
由于選課不同,鐘意比我晚結束一天,最后一門不是考試,正是他在交換轉天說起過的presentation。
原本是留足了時間準備的,但經過一些充斥著玄學與犯罪se彩的跌宕起伏,三個人里竟沒有一個記得這茬。
……還不如考試呢。
一天要睡十幾小時的人形樹懶破天荒熬了大夜,好容易苦盡甘來搞定回家,一沾床就失去了人形。
陶決想叫他吃飯,我說別叫了,正好,你跟我掃墓去吧。
陶決說這么突然?
我說你xia周的機票都買了,真當我瞎?
陶決說,哎呀。
媽媽和外公外婆埋在同一片墓地,離家很近,打車半小時不到。
傻白甜一輩zi只吃過男人的苦,家長活著給她留房zi,死了給她留位zi,從ru門到ru土,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種神仙父母怎么沒給我攤上啊?”我拍拍親媽的墓碑,發chu靈魂質問,“怎么到我就是――詐騙犯的爸,戀ai腦的媽,破碎的哥,命ying的她?”
一家zi的碑齊刷刷立在yan前,三堂會審似的,陶決規規矩矩站得筆直,氣勢自動弱xia來,“也不至于破碎吧……”
我靠著墓碑,連說三個No。
“碎了呀,稀碎。你的音樂夢想呢老碼農?shiwu中毒竄chu去了?”
陶決嘶了一聲,仿佛在腳趾抓地,“搞那些又賺不到多少……以后吧,以后。”
“以后是多久以后?‘外公外婆的代理人’再也沒錢打給我以后嗎?”
“那dian錢才哪兒到哪兒,人家有存款――”
在我兇惡的瞪視xia,他扯謊扯不xia去,終于開始往外吐實話,“……我是媽媽葬禮之后找到他的。他說既然媽媽已經去世,交代的事qing也都辦完了,他之前沒聯系過你,之后也沒有必要聯系你?!?,被我鉆了空zi?!?/p>
難怪當時我沒收微信轉賬,他居然沉得住氣。
“回去之后別給我打錢了,”我說,“不然我就拿你的錢,在家包養男大學生?!?/p>
“年紀輕輕熬個夜跟要他命一樣那個嗎?準了,”他抬yan,“正好欠他們老陶家家譜一個弟弟,擇日ru贅吧?!?/p>
“我說正經的!”
陶決就不吱聲了。
我看他這副樣zi就來氣,扭tou朝墓碑喊:“媽他睡我!睡好幾次!”
陶決mao都炸了,撲上來捂我的嘴:“不是,誰睡誰???!再說也沒幾次!”
“你慫什么你不是不怕嗎!”我一kouxia去咬到他撒手,無qing冷笑,“晚上等著,看她打不打你就完了。”
陶決搓著手上的牙印,連嘆豎zi歹毒。
到家時天剛黑,桌上的飯沒動過,鐘意還在睡。
睡得一副初ju人形的樣zi,我看著就犯困,輕手輕腳洗漱完,鉆jinre乎乎的被窩。
陶決來過幾次,試圖叫我起床吃飯。第一次我說不餓,第二次我說不吃,再后面直接沒理他,往鐘意懷里拱了拱。
陶決大約是放棄了,退chu房間,再回來時帶著一shen沐浴lou的香味。
叫不醒就加ru是吧?
床墊xia沉,ti溫從背后靠近,我好心給他騰位zi,他忘恩負義切我中路。
中路的尾巴被他nie在指尖rou,rou立起來,就著滿手yeti往xia攪合,一gen,兩gen,三……
“有完沒完?”我壓著氣聲,an住他的手。
“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