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失憶了,失憶時候些什么沖動格的事兒,能算嗎?你也是成年人了,這兒理不會不懂吧。”
“太不值了……也許只有幾個月。”簡隋英確認自己是真的沒有哭,可開起來聲音依舊啞的不像話。“你會后悔的……”
簡隋英意識的抬起,看到的是一直帶著笑意的邵群臉在這一刻難看到了極。
“……好。”簡隋英聽到自己腦發之后鬼使神差發的聲音,可他也清楚的知,那是他心底的聲音。“我也就自私這一次吧。”簡隋英閉上睛沉默的想。“也許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還有這里。”邵群故意停頓了一秒,繼而把手指劃到簡隋英的位置。“這里也哭過了。”
簡隋英又被嚇了一,意識伸手抹臉,然而那上面巴巴的什么都沒有。是啊,他明明就沒哭,剛才哭過的痕跡也被不動聲的掩飾過去了,怎么可能會有,他怎么會在其他人面前掉淚呢。他可是,能支撐起一家人的簡隋英啊……
“你可以不原來的那個簡隋英的……這兩個月,你不也這么過來了,有什么不好的嗎。”
“怎么會。”邵群默默的把搭在了他的肩上,用同樣喑啞的音調說。“你可是我好不容易認來的,不會訴說,不會爭取,可是卻救了我的小人魚啊,我怎么會后悔。要說后悔的話,也只是后悔過去沒有多陪你,白白浪費了那么多時間,所以即時只有幾個月,我也不會再放開了。再說。”邵群默默的了鼻,繼續低聲。“不是還有兩成的希望呢嗎,兩成也算可以了。即時這兩成還包著其他可能,可無論什么樣,你都是你,這就夠了……完全足夠了……讓我留吧……算我……求你的,我已經遺憾了太久,別讓我再有遺憾了……好嗎?”
簡隋英想開反駁他這一大串本不符合邏輯的話,比如說,他從來都不嘴,一向都是想什么就說什么。比如說,他也沒有哭,也沒有舍不得他,他現在巴不得他快兒離開他邊兒。再比如說,睛都看不到的東西,憑心受怎么可能會受的到。可他那張一向能言善的嘴卻像是被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來,只能微微側過,不讓邵群看到他那一臉的難過,不甘,擔憂,驚懼,以及……抱歉。
簡隋英沉默了一,懷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心艱難的說。“邵群,我記憶恢復了,不了兩個月之前的那個簡隋英,我邊有無數亂七八糟的事兒等著我安排,前面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病等著,你也知,活的希望不大,活著還能當個正常人的希望更不大,所以你真沒必要跟我這兒耗著,沒結果的事兒。”
是啊,為什么還要忍呢?大概是……習慣了吧……
“我剛走一會兒就哭鼻的人沒權利勸我這些。”邵群搖搖,接著猝不及防的伸手指了指簡隋英的睛。
隨后就被里面來的湯汁了一。簡隋英意識的想把嘴里的東西吐來,可又生生忍住,忍著嘴里的溫度想要繼續去攻陷那只小龍蝦,然而一秒,他的巴就被一只手卡住了,腔在力的壓被張開,于是,嘴里的東西也就這么掉了去,伴隨著的,是嘴里的溫度的消散,鉗著他巴的力也隨著溫度的消散松了勁兒。
“我說過了,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用忍,你刻意想自己就自己,想任就任!為什么你還要忍!”
簡隋英默默的撿起桌面上還帶著湯汁的小龍蝦,又扯了張紙巾把上面的資,淡淡的說。“因為我是簡隋英啊,天生就得過這樣的日,只要我一天還是簡隋英,就非忍不可。就這么簡單。”
“你亂指什么,那地方怎么會哭。”
人們總喜奇跡時刻,似乎在某個瞬間,人會突然好起來,如同神的恩典。通過那個瞬間,人會恢復生氣,有了受,有了
也是在聲發之后,簡隋英才意識到,他終于從過去那么多年的壓抑中走來了。
緊接著,他就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邵群一如既往的從背后抱著他,形成一片實的,讓他能倚靠在其中,越陷越深。
邵群趁他再說其他話之前走到他面前,笑著蹲,又用手扶住他的腰,似乎是在幫他穩定住形,慢悠悠開。“你啊,嘴一直的很,從你嘴里說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本不用聽。只要用心受就行了,我就是用心發現的,發現你在哭,發現在舍不得我,所以我才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