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也是找不到活去的理由嗎?”燕長空看著黎白花,想要從他臉上看答案。
活去的理由?仇恨?還是無能為力卻只能茍活于世的執念?黎白花抬眸望著燕長空,他想說他一度迷茫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活著,想死死不掉,他的在努力的掙扎著活去,可他的腦卻是想要死了一了百了,每當陷絕境,求生的本能總是讓他活來,心繼續遭受仇恨的折磨。
搜了一塊腰牌,對著月光一瞧:“陸十
“嗤……你這人倒是讓我想起了零三那個男人。”響起了故人的燕長空神逐漸放空,零三當時也是為了護他而死。
“你如果真的想死,那便沒人救得了你。”黎白花淡淡的一句話把燕長空的心思揭穿,“你已經找到活去的理由,沒必要放棄。”
他走了過去,黎白花仿佛沒有發現他靠近,但是他知,黎白花如此警覺,定是發現了的。
六人一狗其樂的用了晚飯,鹿野繼續與父母聊家長里短,傾月與燕長空倒是早早睡了,黎白花獨自一人站在院里,鹿野與父母聊夠了,好不容易讓父母去歇了,就見著黎白花站在院里迎風獨立好似一顆勁松一動不動。
“別胡思亂想。”傾月過來一把捂住他的睛,別這種哀傷而懷念的神,會讓她難受。
“黎白花,你守著我家,我去外看看,想必是有不請自來的老鼠了。”鹿野果然沒有猜錯,一直都有人盯著他們找機會手呢,不過,自從到了雷州,只有客棧里那次有人偷襲后,就沒再動過手,只監視了倒是讓他覺得奇怪。
見著鹿野實在是想要與父母團聚說說話,燕長空與傾月促鹿野不要都把力放在他們上,何況還有黎白花在,就算有殺手前來也應當不懼,鹿野最后還是去幫自己的父母活兒,他們三人就只能坐在院里打瞌睡了。
午后,鹿野的父母已經忙碌去了,鹿野卻是在檢查家里哪里需要他力的活兒,雖說本就不需要他些什么,但他向來孝順,要不是因為參軍,他一定是會守在父母邊盡孝的,說不定已經當爹了。
黎白花坐在一旁拿著本書看,看得燕長空都覺得驚奇,這人真是跟傾月一樣變成木了。
等到鹿野忙完,連忙來跟他們招呼,“我這兒啊,地方小,但是客房還是有的,先安心住。”
“嗚嗚嗚……”黑衣人搖。
后院有放置很多雜,還有地窖,更有可以藏的小樓臺,鹿野現時,那個黑衣人沒發現他靠近,他一把捂住那人的嘴把人拖走。
燕長空這話沒有問,但黎白花似乎是猜想得到他會這么問,于是說:“我不會讓你死,除非我先死。”
“嗯,因為我是一個守信之人。”黎白花答應的事定會全力以赴。
傾月逗著小鈴鐺,難得笑容來,這是燕長空總覺得唏噓的地方,因為傾月就是那樣,很少笑,明明不是不會,就好像笑不來那般。
鹿野父母去準備晚飯,鹿野瞪了一黎白花,黎白花可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盯著燕長空。
零三?是誰?黎白花見燕長空回憶一個男人,不由得蹙眉。
把黑衣人的蒙面扯,這還是個很年輕的男,看樣貌也不過是比燕長空大幾歲。
鹿野家里也就一家三,鹿野從軍,所以他父母擔憂是必定的,但他時常寄家書回去,兩老這才放心些。
“你可別說你真的上了仇人之,他可是同你一樣的男,明明你不必遵守承諾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必把自己的命系在燕長空手里呢。”在他看來黎白花對燕長空的追隨守護的是極為脆弱的,朝夕相的兄弟誼都不一定牢固,見起意的又如何令人信服,何況還有長輩的仇怨這一層恩怨在,黎白花能上燕長空就覺得不可思議。
“好好好,你們這些人啊,就是要吃盡了之苦才能明白風花雪月的不過是過云煙,還不如追求名利來得實在,到時想要選什么樣的女還不是手到擒來?”這瀟灑的說完這段話,鹿野自己把自己都逗笑了,他曾經也是著一個人至死不渝,非那人不可哪怕對方已死,他又有什么資格去對他人說教?他搖搖,手中已經把自己的佩劍拿穩了。
“鹿野大人饒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負責監視你們,并沒有要什么。”見著鹿野在自己上摸索,他憋的滿臉通紅,只因鹿野面容實在好看,他湊那么近,實在不好意思。
黎白花陰影的臉無法看清,只是聽他說了一句:“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置喙。”
那如果我死了呢?
“想死是很難的,我貪戀活著的覺,同時亦是覺得活著太過折磨,可我終究還是想活著。如果死了,那我持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好像也沒有意義,無論我是否活著,我一樣是一行尸走肉。”黎白花盯著燕長空的睛,“雖然我沒有活去的理由,但我依舊活著,而現在我發現我有理由活去了。”
要不是黎白花還有用,他是真的想死黎白花,黎白花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他卻是看清了,畢竟旁觀者清,燕長空就是個妖,怎么能招惹這么多男人變為斷袖的?真是見鬼了。傾月啊,你的敵真是多得厲害,恐怕是有難了,不過,真正有難的還是燕長空吧,被男人惦記可不是什么好事。傾月應當發現黎白花可能會對燕長空手的事,只是礙于面沒有撕破臉。
“……”黎白花無言。
等大家忙碌一通,都餓了,于是一起用了午飯。
鹿野手捷行動迅速,拖著一個大男人毫不費力,畢竟他自己在男人堆里算是瘦小的,但他實力可沒那么不堪。
“嗚嗚……”黑衣人想掙扎,卻被鹿野用劍抵住了脖,夜那劍刃森冷的光讓黑衣人不得不認慫。
“黎白花,我實在是想不通,你其實可以離開的,又何必跟著燕長空呢?我還知你與他有著殺母之仇吧。”無論如何,黎白花的母親死于夏紅鈺之手是事實。
“真好,看到她這樣又讓我涌起了想一直活去的想法。”燕長空竟是輕笑著,撐著巴望著傾月的影。
“噓,你別擔心,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不殺你,你告訴我,你們這些天監視我們想什么?”
說話的,燕長空只是笑著聽鹿野的娘親客氣的招呼他們。
鹿野和父母回來時,就見著他們三人間詭異的氛圍不太理解,這段日里,黎白花可以說是毫無存在,竟然跟在燕長空邊,傾月也寸步不離的跟著,就好似燕長空是什么殘廢需要他們時刻看守。
“……我只是,又開始多愁善了。”燕長空眨了眨,傾月手心都是睫拂過掌心時的輕微意,傾月不樂意看到燕長空這模樣。
“是因為阿清姑娘和寧樂嗎?”燕長空已經清楚黎白花會保護他的原因。
小鈴鐺這只大黃狗與傾月混熟了,對著傾月搖尾巴,傾月摸摸它的腦袋,它伸她的手。她走到燕長空邊,小鈴鐺也乖乖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