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隋英登時瞪大了睛,半晌這才壓抑住自己伸手去碰的意圖,只低了支煙,重新整理了一思緒,聲音顫抖著問。“這幾年,一直在國外養嗎?現在好些了?”
簡隋英把玩火機的動作一頓。
“可我也不算活著了……”李文耀沉默的抬起手,徹徹底底的解開了自己襯衫的扣,若隱若現的疤痕終于盡數了來,不止簡隋英瞟到的那一,三個丑陋的彈孔,還帶著灼燒過的痕跡并不規則的擺在前。
“我不能說那是我提前的準備……”李文耀也笑,笑的苦澀至極。“可事實確實是……我心里大概有數,知我死不掉。”
簡隋英回神,他收回視線,重新引燃了火機,看著火光燃起又熄滅,想了想,開。“約我來這里,是為了解釋嗎?”
最開始簡隋英是不信的,畢竟那人曾經答應他,過幾天就會回來,他只消在繼續等著,就能等到他回來的這一天,可新聞上的那個人肩頸上的玫瑰紋卻實實在在的告訴簡隋英,這就是他。
“有。”他說。“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兒了。”
“嗯。”簡隋英沉默的接過了火機,他又想問李文耀戒煙的原因了,可看到李文耀敞開領不小心的疤,卻反常的有些走神兒。
留心到他的心不在焉,李文耀小心的叫了他。“小簡?”
紋的前一天李文耀興致的比著肩頸的位置告訴過他,混黑的之所以會有紋,是因為受了一些兵的影響,整天把腦袋提到腰的人,需要有這么一個東西來讓家屬確認份。當時簡隋英對此嗤之以鼻,畢竟李文耀的很,年紀輕輕能在黑站穩腳跟,沒兒手腕的一般人不到。所以簡隋英也沒想到,他最后居然真是靠著這個,確認了死的人就是他。
“可能也是為了歉吧……”李文耀遲疑的看向他。“不怎么說,當年我一兒消息都沒留給你,就消失了。”
“是啊。”李文耀說著,又坐到了他旁,嘴里依舊叼著煙,不過這次卻沒有然。于是簡隋英從袋里熟稔的拿火機丟了過去。李文耀接起,只卻只放在手里把玩,隔了半晌,他才拿掉一直叼在嘴里的煙,又把火機遞了回去,搖了搖。“算了,其實已經戒煙了。”
“是嗎……”簡隋英絞盡腦汁才想了一句沒有平仄,毫無波瀾的話。“那不是好的,人還活著。”
那年李文耀其實留給過他消息,不過簡意的很,只說他要去個交易,過幾天就回來。是什么交易只有他本人知,所以簡隋英只當他和平時一樣,真的過幾天又會生龍活虎的回來,可一等就等了幾個月,直到從新聞上看到一個標題為,不法黑幫組織火并,參與人員盡數死亡,其中包括新晉黑幫首腦――“耀”。
在他的印象里,簡隋英是不煙的,從來都不,有時候看到他嘴里叼著煙,都略帶嫌棄的奪過來,隨手扔到不知的哪一,然后瞇起睛抱著雙臂向他示威,很是得意的樣。可如今,他的煙是徹底的戒掉了,煙的人卻換成了簡隋英。許是被簡隋英上的變化激到,更也許是通過這些變化,他又聯想到了之前發現的,簡隋英上的//痕//跡,李文耀的神兒莫名的冷了些許
想到這兒,簡隋英扯著嘴角,本能的又個笑,諷刺的笑。
次簡隋英給了回應。
“嗯,沒問題了。”李文耀目光灼灼的盯著簡隋英熟練煙的動作,僵著背脊深深了一氣。
這個疤過去是沒有的,鎖骨面一兒的位置,離心臟不遠,有兒像槍傷,所以這是中過槍嗎?是什么時候?是新聞報他已經死了的時候嗎?還是說,是在國外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