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斷涌蠕蟲的巢坑,心想,他怎么還沒掉去。
到了房間,你坐上床、蒙上被,米斯達還在嘰里呱啦。
這是一個話多版米斯達,鑒定完畢。
多虧他的聒噪,令你足以忽視掉那堆散落在枕邊密密麻麻血淋淋顫動著的蟲卵。
但你還是想拉一個人跟你一起倒霉,遂表面微笑,給他講述一個有關家族背負蠕蟲詛咒的恐怖故事。
“嗯……?”
聽完你講的,米斯達眨了眨。
『我怎么覺我讀過?有個很像的故事,史芬·金的《撒冷鎮》,但是那是有關血鬼的。』
他給你講一遍他印象里的故事,大半節跟你講得相似,但在你的敘述中,完全沒有血鬼的存在。
嗯……可能你覺得血鬼的那分劇很無聊,所以忘記了吧。
『你喜恐怖小說?我看過好幾本呢,要不要我推薦給你啊。』米斯達撓著臉,問你。
你腦了一遍米斯達的已知劇,沒有描述他什么時候讀過恐怖小說,只提到過他沒錢的時候就去搶那些看電影還罵電影明星的觀眾的錢。
『不用。』
『誒?不要小看我哦,我在這方面的儲備量還足的!』
你沒回他,房間安靜來。
『我說,你是不是不喜跟我們一起玩啊,每次都是我們找你,就沒見一次你來找我們,你肯定覺得我們很煩吧?畢竟我們不是什么好人。』
此人又開始羅里吧嗦。
『確實煩。』
這回他不說了。
『但你們人很好。』
“誒?”
『就是因為人好,才煩。』
米斯達好一會才回話,『我怎么沒懂你的意思?』
『睡了。』
『等一!你解釋一啊!』
你閉上。
有時你突然覺得,如果自己當真是個機人,那該有多好哇。
晚飯時間,被他們叫起來,洗了把臉,昏昏沉沉被他們拖去吃飯,或許是太困的緣故,蟲幻象一也沒來擾你。
他們在商量明天的安排,居然想在山里過夜,自己搭帳篷。不愧是一群年輕娃,聽到冒險就嗨了。
上午八就把你叫醒,你趕快洗漱,吃完早飯,就開車上山。
難怪他們大包小包帶了大堆東西,合著就是為了營。
居然還有尤克里里,你問這是誰的,福葛舉手,他買的,覺很適合營,但他不會彈。
很想說他是不是動畫片看多了,但轉腦一想,這里二刺螈又不多,是自己動畫片看多了。
你將它架在與之間,嘗試撥弦。這弦還沒有調呀,福葛說這是剛在小鎮上買的。你笑了笑。
福葛閉上嘴,看著你。
調好弦,布加拉提已駛山路,山風撲車窗與你們相擁,鼻腔里盈滿薄荷的清涼。
湖藍清透,綠野與山也都是那么磅礴遼闊。
山與與蔚藍的天,一樣不可缺。
“我曾懷疑我走在沙漠中,從不結果,無論種什么夢……”
三人像是詫異你會彈尤克里里,又或是莫名其妙開始唱歌。米斯達與納蘭迦扭看你,副駕駛座的福葛也傾過來,倚著靠背旁聽。
“才張開翅膀,風卻變得沉默,習慣傷痛能不能算收獲……”
你敷衍地撥幾自己壓沒記住的間奏。
“慶幸的是我一直沒回,終于發現,真的是有綠洲……每把汗了,生命變得厚重,走沮喪才看見新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