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想豎想，黑夜的隙滿的都是不舒服。

        你一直想要向母親證明自己是個有用的女兒，不是一個廢，不是一個賠錢貨，所以你努力，努力，再努力。即便母親死去，你好像也脫離不了這個牢籠。

        曾經你恐懼自己不是一個有用的女兒，如今你恐懼自己不是一個有用的媽媽。

        自己好像什么也不好。

        “媽媽……”

        凡蘇斯越過緊貼著你的里奇艾爾，躺在你的另一側。

        “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講話?！彼÷晫δ?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FJd36g.png">歉，你把他抱懷里，他窩在你前，并著，緊縮，好像有不好意思。

        “睡吧?！蹦阈÷曊f著，手輕輕拍他。

        “媽媽原諒我了嗎？”凡蘇斯問，你沒有回答。

        “媽媽，媽媽……”小孩不死心，揪你的睡衣，“媽媽，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睡吧?！蹦阊圆挥芍裕掷镉州p輕拍他兩，凡蘇斯不再多糾纏，縮在你懷里睡覺。

        接來的幾天，凡蘇斯都很黏你，里奇艾爾都不再這樣，凡蘇斯還要跟在你旁邊看你飯，問你需不需要幫忙。

        你覺得這小孩真是又別扭又倔，就讓他幫你摘菜，幫了幾天，他終于厭倦，又跑去看電視。

        沒過幾天，他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小學的他們比幼兒園時期更省心，學校離家不遠，你試著讓他們自己上學，四個小孩結伴，幾乎沒有危險，你也就放了心。

        ――除了會偷偷買零吃。他們還以為你不知呢，事實上你每周都會檢查他們的存錢罐，一數少了那么多，再加上他們晚上回家吃飯吃不多，指定是自己悄咪咪補去了。

        直到某一天，你去給親戚送完布鞋，會來的路上剛好抓他們個現行。喬魯諾見到你，立把手里的東西藏后，你對他伸手，示意他交來，喬魯諾慢慢把嘴里的吃完，不不愿地把東西給你。他還怪奢侈，居然買布丁。

        你一一收繳他們的“非法盈利”，嚯，里奇艾爾竟然私藏一書包的辣條，凡蘇斯也是好幾包糖與膨化品，盎格魯脆全都是炸薯條。

        “盎格魯，你再這么吃去，可是要變胖的?！蹦?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b9MG4h.png">他的額，他垂腦袋，一副知錯的模樣。

        其他幾個小孩也低，路邊時不時走過想要圍觀的小孩。

        “先回家再說吧?！?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222iwj.png">門在外還是要給孩留臉面的。

        回到家后，你嚴厲批評他們的欺瞞行為，告誡他們吃東西要注意品衛生，否則生病可不好受。

        幾個小孩低著，但他們的神此刻明顯已然飛跑。真是不撞南墻終不悔，該說的你都說了，該勸的你也勸了，這個年紀的小孩不聽話，你是真沒辦法，他們已經不是你說什么都會全聽去的乖寶寶，只能等他們自己摔一跤才會長記。

        隔天，你收拾完家里的另外兩間臥室，一間小一間大。你睡小屋，兩間大屋剛好能放四張小床，就可以分開睡。第一名門的凡蘇斯見不到你人，一直“媽媽媽媽媽媽媽媽”，你應一聲，四個小孩尋聲而來。

        “你們覺得這個房間怎么樣？”你拍拍衣服上的塵粒，幾個小孩看一圈這個新房間，喬魯諾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