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枝變鳳凰。

        聽見大家羨慕的議論，你回想起當晚察覺到柳生九兵衛有著女人的事實，盡不知她與阿妙小時候是否定過婚約，但總覺坐立難安。

        ――阿妙她，當真是自愿要與那假小結婚嗎？

        得趁早去柳生家與她談談確認心意……也不知木齋爺爺還記得我么？

        ……

        阿妙消失的第三日，一場突降的綿綿秋雨過后，灰的帷幕將整座江籠罩在輕薄的紗帳中。

        這對即將喜迎嫁的新娘不是個好兆。

        你懷揣著隱約不安，在雨停后久久不散的陰云門，前往柳生家的大宅。

        沿著又長又陡的階梯拾級而上，你停在關閉的宅門前重重叩響門扉。

        在等待門開的時候，能隔著圍墻聽見從宅院深不時傳來人的叫喊與打斗聲，于是你說明份和來意后，對引你前往后屋尋阿妙的女仆問家里發生了什么事。

        “您問那動靜是什么？是今天上午闖來想踢館的一幫俗武士，為首的還是少主未婚妻的弟弟，吵著說要把帶回去。少主不服氣，就想到用劍法比試來決勝負，現正帶著柳生四天王和他們玩碎碟游戲，把家里得雞犬不寧的！唉……阿妙小的新娘修行也行得十分不順利，如果少主真要娶她門，柳生家以后到底會亂成什么樣啊？”

        “原來如此。”

        見對方憂心忡忡唉聲嘆氣的愁苦表，你只得悻悻賠個笑臉，心想新八居然氣得帶人上門踢館，說明此事果然蹊蹺至極。

        “枝川小，我們到了……啊，木齋大人，有客人來訪！”

        你從女仆躬著的后探半截朝前望去，發現小時候見過一面的柳生大當家，正蜷縮著側躺在阿妙上接受她的掏耳服務，擺完全不受外面喧鬧影響的愜意姿態。

        “木齋爺爺，好久不見！”你立刻上前幾步跪坐在和室外的回廊上，對他恭敬彎腰行禮，“我是枝川場家的枝川景，兒時家父帶我來柳生家討教過劍法，如今聽說我的友人準備嫁您家，這才斗膽上門拜謁……”

        “阿景？”阿妙頓住掏耳朵的手，面驚訝，“原來你小時候也認識柳生家的人嗎？”

        “只是來淺地切磋過劍法，與這位爺爺有一面之緣。”

        柳生木齋聞言，不緊不慢直起望向你。即便他的比你從前見過時還要矮上一，但仍氣神十足，和藹的眉間透幾分深藏不的銳氣，能看其劍術已至常人所不能及的化境。

        “枝川虎行的孫女？我當然記得你……天賦異稟還贏過我們家幾個弟的小姑娘，對吧？”他平和的語氣充滿懷念，又有些憐地問，“后來卻聽聞你們家遭遇了那種事，這么多年你一個人過得還好嗎？”

        你臉上的笑容一僵，慢慢垂眸：“勉勉吧……謝您的關心。”

        “這樣么？”單是看你的反應他便明白了大半，走過來抬手摸摸你的，“很難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