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玉,可徒兒著實擔心那三足金烏會對您不利。”端木珩抬起來,字字懇切。
“盡徒兒當初去調查過他的份,但是師尊,如今正派動作有種詭異的默契,像是約好了一般。雖說徒兒也看不有什么破綻,但是正是因為毫無破綻才更叫人起疑。徒兒只疑心,恐玉和正派那邊有什么勾結,要引師尊您甕,師尊……”
端木珩啞了聲,只因月泉淮正在看著他。
那是一雙黑的睛,有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清亮,又有符合他這副模樣的漂亮,有符合他地位輩分的凌厲,又有不該隸屬他心的澄澈。那雙睛時常這樣靜靜地看過來,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在笑。那雙睛也時常這樣居臨地看過來,中的黑似乎要和他背后的陰影為一,卻又偏偏是那么清澈,那么明亮,像是夜里的一束光,哪怕黑暗,卻也同樣讓人一能夠認他的睛。
望著師尊的睛,端木珩竟一時說不話來。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樣直愣愣的對視是對師尊的冒犯,他急忙低去,正要說些什么請罪,卻聽他的師尊終于開了。
“玉有異,老夫也正想看看這小金烏能有何種手段,這中原武林也不過如此,若是玉能什么,老夫倒還覺得有趣幾分。”帶著些戲謔的聲音自端木珩垂落,月泉淮習慣地拂了拂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指尖一收,那雙勾人的鳳眸深泛起幾分冷意。
“當然……呵!”
裹滿了冰霜的兩個字被月泉淮緩緩地吐齒尖,他面容冷厲如冰刃,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浸著殺意的冰冷弧度。
他并沒有繼續說去,但是端木珩已經知他要說什么了。
“師尊英明。”
端木珩松了氣垂去,既然師尊心里已然有數,那剩的事,就不是他可以手的了。
師尊要殺的人,就沒有能活來的。玉一路受,但也就到這里了。
或許師尊仁慈,能給他個全尸也說不定。
端木珩這么想著,正起告退,卻聽月泉淮突然動了。
飾有金紋的黑靴在安靜的室踩不緊不慢的跫跫足音,明亮的光線自窗外居臨地灑落,為月泉淮披上一層光明的外衣。端木珩跪在地上仰望著,看著他那依舊是少年人模樣的師尊向他緩步走來,走過光明和陰影,走過歲月與時空,走得他已然白發蒼蒼,而師尊卻永遠一如當初那副年輕俊的模樣。
恍惚間好像是很遠很遠的幾十年前,師尊在一個冰涼如的夜里來到他的房間,他也是這樣跪地迎接,卻從師尊嘴里聽到了令他萬分震驚的容。
三師弟,李清游,他那個素來忠厚老實的小師弟,死了?
為師尊所殺?
他當時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之竟忘了尊卑,徑直抬看向在上的師尊。他抬,目光和師尊交匯,他看見一雙幽暗到永無盡的睛。
那么深邃,好像能將他其中,再不得。
他驚覺自己的無禮,可師尊卻并沒有計較,而是自顧自地講去。他聽著師尊講述自燃又李清游的過程,已然從最初的驚訝轉成了驚恐。
師尊,他的師尊,他在上又無所不能的師尊,怎么會好端端的突然自燃?師尊可是傷所致?還是遭了小人暗算?不,這都不重要,既然力可解師尊的燃之疾,那他接來應該去哪里找些足夠的武人來供師尊?不,不,這都還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