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半趴在床上，兩條卻若無骨般地在地上。

        似乎是察覺到你的動靜，他緩緩地睜開。

        纖長的睫打開，宛如天空的睛，里面映著十二歲的你。

        ――于是你回到這片海。

        ??

        他待在別墅的這幾個月，看過不少書。

        人魚確實是智慧生，他已經學會了人類的文字。

        亞希。

        他在紙上寫這兩個字，然后指了指自己。

        你理解這是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

        可以的話，你想聽聽，用人魚語言念來他的名字是怎樣的，也更想知他的聲音。

        遺憾也只是一瞬的，你并不對自己失聰的事到悲傷。隔離在世界的聲音之外的日已經十年之久，該有的負面緒早已平息，現在完全適應了默劇世界。

        而且，你是在墜海中失去了聽力，換來的是從那時一直掛在前的鱗片――前這條麗的人魚。

        這么想也不虧。

        你無意識地在紙上涂涂畫畫，一筆連著一筆，胳膊手腕像是在自己工作。

        在你察覺自己還有這種肌肉記憶的時候，手的畫引了你的目光。

        一個奇形怪狀的小女孩――兩個潦草的圓圈，M和W結合的嘴，胳膊帶兩個拐。

        亞希湊了過來，看到紙上的容，笑著拍了拍掌，好像在夸獎一個小朋友。

        你若有所思地盯著他，手上轉著筆。

        不知是那時候腦了還是受刺激了，其實你不太記得十年前發生的事，但大致走向能推斷來。

        只是有一：人魚是和外界沒有交的，亞希十年前救了你可以勉歸結為他好心，那為何在這之后，他還會和你來往呢？

        亞希看了你一，又寫了什么。

        你看著他極為僵的筆畫湊的兩個字――心鱗。

        你捂住自己的鎖骨間的地方。

        亞希沒在意你的動作，又寫了一個“嫁”字，然后指了自己，又指向你。

        動作瞬間停，又是一室沉默。

        他也無法讀你的想法，因為你大腦一片空白。

        重新開始運轉后，你想的第一件事是：有生隔離嗎？

        ??

        說就。

        于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你對亞希手了。

        你是完全持著科學探索的求知神，敢打包票自己絕無其他心思。

        可是這條人魚好像很抗拒。

        要不就是躲躲閃閃，要不就是一臉哀怨地看著你。

        過程有麻煩，但總算是大概摸清了他的生系統。

        ??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距亞希上岸已經過去了快一年。

        一年的時間完全足夠習慣一件事現在自己的生活中，所以你也習慣了亞希的存在。

        大多時候都化成雙無所事事地趴在你的旁邊，偶爾實在不舒服了就變回魚尾在池里游游。

        你不知該如何給他定義。，亦或者伴侶？

        過于貶低人魚這種生了，伴侶卻也稱不上――至少你是這么認為的。

        于好奇，你問了亞希。

        【我們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