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也不能動,只能睜睜看著自己隨著船緩緩沉,被漩渦,被冰冷的海包裹、吞沒。
我有很的深海恐懼癥,那覺實在是過于真實,冰冷的海像條蛇一樣貼上來,纏到我上,勒住我的脖,讓我無法呼。它們扯著我死命沉,我后知后覺地想喊救命,周圍卻一片死寂,仿佛天地間只剩我一個人。
在受到溺斃的瞬間,我猛地睜開了睛,劇烈地著氣,手心里全是冷汗。
夙音赤的膛毫無征兆地闖我的視野,他將我摟得很緊,上濕漉漉的,床單上也一片漬。
原來他就是那條蛇。
他是嗎?
不,不對。那只是我自己的夢魘。拿動漫里的話講就是悲傷、恐懼等一切陰暗面的集合,還中二。
心臟咚咚咚地叫囂了一會兒,我向看去,好家伙,我們倆竟然一絲不掛地貼在一起,要不是他穿著,我還以為我睡著的時候被他上了。
不過此時此刻我正在經歷每個男人早上醒來都會經歷的事,那東西就戳在他緊實的小腹上,有那么些許地尷尬。
我尋思換個姿勢,結果剛翻了個就被他從背后又撈了懷里,那包正貼著我的屁,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我肚上。
造孽啊,但凡那只手再往一,我覺得我當場就能發。
這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正在為難之際,那只手慢慢移了上來,在我額上摸了摸:“還難受嗎?”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個病號呢,也順勢抬手摸了把額。
燒退了。
“好多了哎,你找老板的藥?”我了壓麻的胳膊,“你沒趁機占我便宜吧?”
“如果你指的是把我的這個你屁里的話,沒有。”夙音拿了我的屁,懶洋洋地回答,手重新向摸去,這次沒在我肚上多作停留,而是直奔要害,不輕不重地著我的。他的手涼涼的,上面有許多練琴磨來的繭,我被他得舒舒服服,沒怎么心理斗爭就了來。
我翻過,勾住他的脖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他的嘴唇也涼涼的,我納悶:“我跟你搶被了?凍成這樣怎么不叫醒我……嗯?屋里有這么冷嗎?”
夙音不說話,掀開被床想去穿衣服,他不知從哪兒來兩布衣服,估摸著是跟老板的大戰取得了階段的勝利。
我發現他躺過的地方濕了一大片,地上還有一趟沒的漬,一直延伸到廁所。
我有些奇怪,躺著又看不太清,也掀開被翻床,光著腳噔噔噔地跑過去。
廁所靠門的墻邊上有只缸,我依稀記得昨天住來的時候它還空著。旁邊的地上倒著兩只桶。
缸里的還有接近四分之三,我伸手去試了試,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