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收工回來,我倆會并肩站在屋后看夕陽,會手拉手去逛城里的夜市,把第二天的吃的用的買回來。我還會給他帶一朵背著老板偷偷雕的土豆花,或者用面的小老鼠。
他神往的表實在是太過可,我再裝正人君都要瞧不起自己了,直接拖著他往破廟里走:“知了知了,所以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今晚的月這么,不如屋開葷。”
……
“原來如此,詞竟然是這樣。”夙音嘆了氣,若有所思的樣,“你怎么沒早告訴我。”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天邊的你飄泊 白云外
我要怎么說呢?他刻意掩飾的無助,在我里其實一覽無余,這種事我不想表現來,對他太殘忍。他那么傲的一個人,過得像我的糟糠之妻,那是堂堂蓬萊國主啊,我何德何能。
在世間 難逃避命運
我把洗好的衣服往樹枝上一晾,在他后坐來,把擱在他肩膀上:“小音,我這個空桑少主當得真的沒勁的,連我的人……都保護不了。聽這首歌的時候總是很有,有時候真的很想沖動一次,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跟你在一起,但蓬萊始終被九重天覬覦著,我只有繼續戰斗去,才可能幫到你……我原以為,只要心意相通,即使所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但這次的事發生之后,我才知,我有多害怕。”
我拿臉蹭他的后背:“我知,我知,但現在不是回不去嗎。”
苦海 翻起恨
相親 竟不可 接近
我在城里最大的餐館找了份后廚的工作,說是后廚,但我覺得他們對我的技術絲毫不興趣,可能只是差一個削土豆的。
開始終結總是 沒變改
“會回去的,一定有辦法回去。也許……會有事態好轉的那一天。”他語氣有些試探,又有些向往,最后笑了笑,“到時候我可就不會這么由著你了。”
事發展成現在這樣,我已經無暇再去思考帶他來這里的決定是否正確了,他應該換個環境,雖然這也只是我的一廂愿。
我知他知我在著這些,只不過誰也沒提,彼此心照不宣罷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一種默契。
還有,夜里他睡著之后,我就會悄悄去河邊。左數第三棵大榕樹埋著一個箱,里面裝的都是蒸好的栩栩如生的面人。白天我趁人不備偷了白面形狀,再趁人不備放蒸鍋,一天一個,已經攢了五十多個。從空桑帶來的那只續命的早已碎成渣渣,被我扔掉了,這些新鮮的面人應該會給他注新的活力。
轉日就一天一天地過去了,我每天被使喚來使喚去,累得跟狗一樣,快兩個月連砧板都沒摸到。夙音被我金屋藏,跟河邊的花花草草伴,他現在對環境的忍耐程度已經到可以在破廟的任何地方隨便一躺,連眉都不皺一。
,我唱給你聽。”
“我就知你的重最后會落在這里。”
或我應該 相信 是緣分
工錢都是日結,這還不錯,否則以我倆這個兩袖清風的狀態,隨時都有上街要飯的可能。
人的力真的太有限了,我竟懷念起被鍋包肉抓著特訓的日來。當時要是再用功一些,爭氣一些,以他的準,肯定能把我打磨成韌果決、能夠
這種平淡溫馨的小日是我們彼此都從未擁有過的,一邊覺得真是肉麻死了,一邊又很珍惜。夙音無名指上還著我用草葉編的難看的戒指,就他媽離譜。
“可是我們不能這樣,這太自私了。”夙音搖著,喃喃,“你知……我們沒有這種自由。”
從前 現在 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 落葉 長埋塵土
覺到他有些顫抖,我將環在他上的手臂緊了緊,繼續:“你使命太,有些話說來也就是徒增煩惱。是我太懦弱了,連一句承諾都不敢給,可你又為什么會上這樣的我呢?因為我對你有用?還是因為你沒有朋友……我也不知了。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現在我的空桑正在遭遇劫難,但我卻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此時此刻,你會看不起我嗎?”
連著縱真的累的,我有一天白天犯困,削土豆把手削了個,為這件事夙音還跟我發了好一頓脾氣。我知他氣的是我不讓他去找活兒,但也沒辦法,國主大人十指不沾陽慣了,一是我舍不得,二是那些雜活兒他確實什么也不會,一天工錢估計都不夠往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