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你刨來,手都磨爛了,現在好疼好疼好疼。”
屠蘇皺起眉:“放屁,我給你敷過止痛藥了,應該沒什么覺了才對。”又停頓了一,遲疑,“真的還疼?”
我在心里狂笑,面上還要裝一副楚楚可憐的樣:“當然是真的,我疼得快死了,師父給徒兒吧,我就不疼了。”
屠蘇不屑地看了我一,冷笑了一聲:“確實是在放屁。”
我悻悻地想把手放,他卻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的手,像捧起珍貴的寶,輕輕地了起來。
人如畫,我的視線落在他低垂的睫上,心一:“師父,你對我真好,我好喜你。”
“我平時好臉給多了是吧,你膽越來越了,竟敢調戲我?不躺著就給我!”
“師父,我餓了,你喂我吃飯吧。”
“好啊。飯沒有,餃那里中藥倒是有很多,喂到你吃飽為止。”屠蘇牙咬得咯咯響。
“那還是不必了……”
與屠蘇打罵俏(自認為)了一會兒,我實在餓得不行,便離開醫館去找鵠羹。
鵠羹果然了很多好吃的等我,擺了一大桌,可惜我手不好使,只能由他一小一小地喂,這要是讓人看見,免不了又要被取笑一通。
鵠羹把我們回來之后的事跟我大致講了一:
屠蘇被埋在雪里一整夜,已經凍僵了,好在積雪很蓬松,沒有呼困難。不過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后果還是不堪設想。
鍋包肉把我們送到餃的醫館之后,順著我的腳印找到了那個藥谷,帶回了屠蘇的輪椅,屠蘇威脅他不許把這件事說去。
我聳聳肩,心說他堵鍋包肉的嘴有什么用?青團他們知了,空桑起碼一半人就都知了,屠蘇大夫表面冷,其實是個笨比。蟹黃湯包第一個起立鼓掌。
至于我,雙手凍傷潰爛,手指血肉模糊,帶回來的時候人已經凍僵了,雙充血脹睜都睜不開,要多慘有多慘。
屠蘇恢復得很快,得知了事經過就面凝重地把我帶到他的醫館里養病,我一睡就是三天,他還不許人探望,搞得人心惶惶,都以為我得了什么重病。
“我能有什么事,這不是活蹦亂地在這兒嗎……唔,這個真好吃。”
“大家倒是不擔心屠蘇大夫的醫術,只是怕他又搞些玄虛,少主大病初愈,吃不消怎么辦。”鵠羹一邊往我嘴里雞,一邊有些擔憂地說。
“啊,沒有,我這幾天一直躺著來著,屠蘇他怕我凍著,還用給我取呢,你們不要誤會他啦。這個雞好吃得很,你幫我包一,一會兒我拿給他當謝禮。”
鵠羹神有些復雜地看了我一,言又止。我知他想說什么,但我不想聽,我是空桑少主,空桑少主就是要為所為,懂的人自然懂。
“屠蘇,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屠蘇的醫館依然掛著“已歇業”的牌,我大金刀地沖去,發現他已經穿整齊,正在侍他的藥草,我上來就是一個熊抱。
“你又來什么?”屠蘇不耐煩地把我從他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