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蕓!別看她睛!這壞家伙又要亂媚惑人了!每次她錯事了!都是這樣!你可別又著了她的!”畫翩翩牽起文蕓珊的手,小小的展現大大的勇氣,“霸”地將人護在自己后,自己則是替代對方,瞪大那雙怒氣洶洶的“貓兒”,與“媚迷離”的月明霖兩相對視。
“那么,公主殿便拜托諸位小了。我家小暫有要事要辦,緩些再回。”侍女清霜言畢,又向三姝奉上了一捧盛滿了媚香四溢的晶亮油的荷葉,便隨她的小,清月花魁回那畫舫中去了。漣漪開,很快,連那畫舫也消失不見。
那畫翩翩卻是率先搶前一步,臉氣鼓鼓地和河豚似的,恨恨瞪了月明霖一:“哼!為了個花魁!便令智昏!什么都不顧了!堂堂金玉之軀!竟不惜作那煙視媚行之姿,還不要臉地一邊蹈舞一邊解衣!平日也沒見你這般費心取悅我們啊!少裝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了,我們才不吃你這一套!”
如此,偌大荷葉之上,便只余了月明霖與她的三位紅顏知己。
完了,這再也抵賴不得了!
“霜雪……蕓珊……”當縮烏失敗,月明霖只得定了定心神,直面現實――只見她雙手環抱住酥,顫顫巍巍地曲膝坐起來,先是柔柔怯怯地喚著絳霜雪,俄而又向文蕓珊求助。
作了這般打算,月明霖便使勁往清月懷里鉆,芳首也埋在了對方臂彎里,心中卻是七上八,忐忑極了。也因如此,她自是看不見三姝齊齊向“清月小”行禮的那一幕。
問詢間,文蕓珊又行至月明霖近前,跪,主動解尚帶有自己溫與墨香的外裳,為月明霖穿上――雖然這籠紗外裳若隱若現,月明霖未著襯裳,穿了與沒穿也沒多大差別就是了。
萬幸,來人中除了畫翩翩直率驕縱些,常與她為難外,另兩位,便是那絳霜雪與文蕓珊,月明霖自認為應還是愿顧念于她,不忍與她為難的。
又見這溫婉女垂眸斂目,向月明霖施了一禮,:“殿,此次遠行,您還好么?離開前為何不與我們言說?您不通民間人世故,也沒我們相陪,可有餓著么?可有冷到?凡夫俗,可有令您為難?可有那大膽狂徒欺負輕辱于您?”
噙住,用力,一直加深這個吻。畫翩翩牽著與自己心心相印的另一半的手,卻忍不住吻著那全世界最可惡最壞的妖女,直到對方抵受不住,嚶叮一聲,被她吻得了,向后倒伏在裘上。畫翩翩仍是不愿放過對方,劍及履及,傾向前,繼續騎坐到對方腰上。
“翩翩,休得對殿無理。”一如往常,總是能言善的文蕓珊最先回護月明霖,月明霖心底大是寬。
清月微微頷首,示意免禮,三姝這才停禮。
不過終是有了衣裳,月明霖的尷尬大為緩解。而且伊人字字句句,也都熨帖了她心里――這一次她私自走,確是受了許多磨難。旁的不說,便是衣住行居然只有一位女侍隨行打理,便令她頗不習慣;還有此間主人,那個叫清月的壞花魁,竟百般欺負折辱自己,這世上恐怕再沒人如她這般可惡了!
“蕓珊……”可待她剛剛望向文蕓珊睛,還沒表心聲一二,那雪衣雪發的少女就勢地阻在了她與文蕓珊間。
本來畫翩翩是打定主意,想用力將面前這個危險的家伙推遠,護住自己的人的,結果只望了一這雙她再熟悉不過,此番里卻醞釀了好些委屈,激,還有某些說不清不明意味,卻令人悵然若失的眸,她就有些迷糊了……
果然!還得是我家蕓珊最是貼可心――月明霖這般想著,一雙湛藍眸也悄悄霧暈染開來。
不能怪自己,怪只能怪這妖女百般誘惑自己,至于自己,只是犯了全天男女都會犯的錯,再說了,自己被誘惑,總比蕓珊被誘惑好――畫翩翩心一邊為自己找理由開脫,一邊繼續吻著,她牽住后人的手,是一星半也不愿放
渾不著一縷,白羊似的月明霖此時正蜷在那雪白狐裘之上,瑟瑟發抖,心底暗暗叫苦――雖然所有人都當她是個花心濫的壞公主,但實則她并不擅長與女言說交往。以往在公主府也就罷了,左右一次也只需與一位相與,伊人若吃醋生氣了,便委屈地盯著對方就好,左右也無人能抵擋住她那雙淚汪汪的湛藍眸。可今次,竟一次來了三位……還是在這等尷尬的狀況!
她輕輕咦了一聲,怒氣頓時消解殆盡,又覺得前人眸過于灼,不應直視,原本意圖悍然推搡的小手便陡然失了力氣,變了以手心覆住對方眉。又味到手心忽然綻開的溫,她心旌微微一,鬼使神差地,便傾吻了上去。
個人盡可妻的賤婊,只要是漂亮女就可以。所以為今之計,只能當那縮烏,期望別被三人認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