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又堵了悶氣。
哎,他不是那個意思,趙靖也不知為何,他對齊瞻月說的話,總是表達不自己要的那個義,而齊瞻月也從來不懂。
齊瞻月到底不敢太僭越,那被她大分堆回了床榻上,只留了一個角,搭在自己的背脊。
“累了就趴著吧。”
齊瞻月緊了緊被角,還想拒絕。
“趴著!”
君令不可違,他實在疾言厲,齊瞻月抖了抖眉,聽話地將一小節(jié)胳膊搭在榻上,把枕了上去。
齊瞻月不敢抬去和他對視,只能收斂了目光,僵地靠在那龍榻一邊。
趙靖看她縮趴在那床邊,卻又有些懊悔,他好像真的太兇了,總是嚇得齊瞻月畏畏縮縮。
大半夜了,被齊瞻月得緒七上八,他徹底沒了睡意,低眉瞥了那明黃被旁的顱,第一次用如此輕的聲音說到。
“齊瞻月,朕睡不著,同朕說話。”
齊瞻月沒動。
“是,皇上您講,婢聽著呢。”
“你今年多大了?”
他剛開,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把話吞回去。
“婢今年十六。”
沉默再次籠罩在主仆二人之間。
趙靖不是個會聊天的人,想了許多話題,諸如她以前生病是如何過的,在家時喜些什么,可都覺得這是她女兒閨中生活,為男這樣窺探打聽,實在很不得。
最后只能把話落腳在自己上。
“你知朕為什么不讓人侍疾嗎?”
“婢不知。”
“因為這滿里,真心盼著朕好好活著的沒幾個。”
又是一句齊瞻月不能接的話,他倒好似說起了興致。
“朕一病,前朝的大臣心思活絡(luò),后有皇的嬪妃也諸多念,榻前侍疾時,誰知他們在想什么?”
趙靖這病是改不了了,深夜雨話,明明可以有些“霽月光風(fēng)”,齊瞻月又并非不通詩詞,風(fēng)花雪月他不聊,又開始和一姑娘講前朝后的謀斗殺伐。
那顆腦袋的主人,先是惶恐不已想起了自罰的那一巴掌,后沉默些許才低聲回到。
“皇后娘娘還是關(guān)心皇上的。”
這是實話,到底十年夫妻,再是生分也有。
趙靖心有所念,卻只評了句。
“皇后是賢惠。”
這一句好似是對女最的褒獎,可同鳳冠翟衣一樣,何嘗不是枷鎖。
齊瞻月心中略悲涼,主動接話。
“婢知皇上為什么不想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