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車，過了十分鐘方回來，手上多了一樣禮盒。面對邊錦探究的神，邊察竟有耐心多解釋一句：“顧雙習喜這家的心。上次你過生日時，我看她吃了很多。”

        只是隨著事態發展，邊錦銳地察覺到，邊察似乎正在向著失控邊緣飛馳，即將脫離軌。

        邊錦和翁告書并排坐在會議桌后，一面聽著邊察的指示，一面在稿紙上速記，偶爾發表意見，邊察或駁回、或認可，卻遲遲無法敲定最終方案。見他頻頻看向腕表，邊錦偷偷給翁告書使：喏，我們上就要解放咯。

        打一開始，邊錦就知，邊察與顧雙習間的所有故事都是戲、都是表演，那些恩與專，全是為了“造神”而心排演的劇本，因此邊錦從未把顧雙習放在心上。

        和顧雙習相時，邊察似乎真的很享受。

        臨近班，討論卻還沒有結束。

        為皇帝，有“弱”不是好事，何況是邊察這種樹敵頗多的皇帝。可邊錦什么都不能說，也不敢說，他確信他若是建議邊察同顧雙習割席，他的好皇兄只會先和他這個壞皇弟割席。

        叫上都柏德和江斷鶴，幾人坐邊察的車。路上雖偶有堵，但大多數時候暢通無阻，除了中途邊察忽然呼叫鍵，對司機說：“停車。”

        獨裁專斷的皇帝不怕麻煩，但“麻煩”本來就是越少越好，既然已經有了“顧雙習”這樣一個最佳人選，邊察又何必再給自己增添負擔。

，后勢力不容小覷，邊察若從她們中選人，恐怕后患無窮。

        作為弟弟也作為臣，邊錦不希望邊察與顧雙習的故事繼續發展去。

        但在遇到顧雙習后，“到班”也成了邊察表演的一分，其名曰：我要回家陪雙習。

        照邊錦對邊察的了解，皇帝應當會在班前的最后幾分鐘里確定最終方案，然后收拾東西回家。可惜經驗主義這次并沒有生效，因為邊察說：“準備班吧，一起回南海灣吃個飯。”

        “嫂嫂有品，我也吃。”旋即邊錦疑心這樣回答太僭越，連忙轉移話題，“哥你怎么親自去買？邊也沒帶個人，太危險了。”

        雖有失望，但念及皇帝府邸里的御廚廚藝了得，燒得一手好菜，邊錦迅速原諒了加班，笑瞇瞇地應了聲“好”。邊察繼續：“叫上都柏德和江斷鶴，我們幾個也好久沒聚了。”

        -

        放在以前，法定的班時間于邊察而言，基本等同于不存在。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力力俱佳，常常自愿加班到夜間十二，或者脆通宵，連累著近侍們也跟著“自愿”加班，比如宰相邊錦，比如御用書記官翁告書。

        聞言，邊錦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心實意。邊察此言一，即確認了這場聚會的質：與工作無關，單純是家人朋友間的一場小聚，大家大可以敞開了聊。

        邊察頓了頓，像終于意識到這一，無奈地扯了扯唇角：“一看到有這家店，只想著她喜吃，居然什么都忘了。”

        不論理由幾何，準班總歸是好事，邊錦因此常對嫂嫂懷有恩之心：多謝您時把我哥帶回家，助我脫離苦海。

        皇帝府邸便在南海灣，邊察此話意在把這場討論延續到餐桌上。

        而今好像也唯有祈禱，祈禱一切的確盡在邊察掌握之中，千萬千萬不要把這陰晴不定的獅惹。

        他將越來越在意顧雙習，越來越執著于確認她的歸屬權，她的逃離、亦或外人的涉，都將牽動邊察的緒。

        他習慣用雙去追蹤她的動向，習慣把她保留在視線與雙臂的控制范圍，習慣關心她、順從她、溺她……無數個微小的習慣，堆疊累積在一起，逐漸變成一堵難以突破的屏障，把邊察困囿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