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話走開,別礙。”杜令舒趕他,然后對雪寶說,“那我講故事給你聽吧,講我小時(shí)候的事,你要聽嗎?”
于是提議說:“爹爹,你和柳先生聊的我聽不懂,不如讓柳夫人陪我到花園散心。”
“表叔早就跟我們說過雪寶了,她有沒有真的成家,你不知嗎?裝什么裝。”
“嗯,那你說個(gè)故事給我們聽?”
其實(shí)雪寶也讀過很多詩書文章,只是不大會寫,擔(dān)心在杜令舒他們面前丑,所以不想告訴別人。
雪寶才定心,起向杜準(zhǔn)行了一禮,跟在杜令舒后面。
杜令舒沒想到她竟不會作詩,柳先生難沒教嗎?
“我嘴笨,只會看,不太會說。”雪寶羞赧無比,覺得自己很沒息,又擔(dān)心人家以為她在找茬。
雪寶一聽果然紅了眶,呆愣不語。
他們聊的都是些仕途經(jīng)濟(jì)上的事,枯燥無味,席間氣氛也沉悶起來,杜令舒見雪寶乖巧坐著,怕她聽得無聊。
杜正律扭冷哼,定是那老賊怕雪寶懂得太多不好拿控制,所以不肯把她教得太聰明。
“你們的份,這......你要如何自,如何立世?”
然后順勢安她,再暗示她老男人不懷好心,他好解救她脫離老賊掌控。
“那也不行!人家都成了家室,名字是你該問的嗎?”
“杜正律!不會說話就回去,這兒沒你什么事。”杜令舒大罵侄,連忙安雪寶。
“遵命,父親大人。”
“我們女兒家相聚,你跟著什么?”杜令舒嫌棄。
雪寶搖搖,“也不會。”
“那你平日閑暇時(shí)都些什么?”
“雪寶年紀(jì)和我們差不多,我問問名字怎么了?”杜正律也不服輸,回嘴嗆她。
“我也去!”杜正律跟著離席。
“你什么都不會,你那夫君柳先生娶你什么?你有何用?”杜正律故意這樣說,就是想刺激得雪寶難過。
想到此她才抬手抹抹淚,哽咽:“大概是因?yàn)槲矣行o用之用,不當(dāng)用之用吧。”
“正律!”杜令舒輕聲斥責(zé),“爹爹剛說了不要失禮,你就在這兒打問柳夫人的閨名,這是一個(gè)世家該有的派嗎?”
杜準(zhǔn)望著雪寶離去的背影,一臉擔(dān)憂地對柳寂說:“孤言,你這是......唉,你命途本就多舛,又何苦自行招致風(fēng)雨呢?”
杜準(zhǔn)皺眉,他向來重柳寂這個(gè)后輩,也非常惋惜他的遭遇,但是對這段悖之事很難沒有微詞。
然后大步到花廳,杜令舒帶雪寶也過去坐。
雪寶不好意思地低,“我不會。”
......
這不正說明,無用之用,只在有心人那里,才有大用么。
雪寶三個(gè)還沒到花園,杜正律就湊在她邊搭話,“你叫什么?”
杜準(zhǔn)看心肝閨女一,笑:“也好,切記不可失了待客的禮數(shù)。”
杜正律看雪寶一臉緊張茫然,心生憐惜,主動歇戰(zhàn),“行了行了,不吵了。”
聽說要和杜令舒去花園,雪寶不安地抓著柳寂的手,柳寂給她一個(gè)溫柔的神安。
難過無助之時(shí)自然而然就想到柳寂。
“風(fēng)雨......她帶給我的從不是風(fēng)雨。”柳寂面冷淡平靜,“便是風(fēng)雨,我也甘之如飴。”
“沒關(guān)系,那我們就玩別的,飛花令和覆呢?你可以嗎?”杜令舒輕聲問雪寶。
“長淵與我說了此事,蒲州......不說也罷。”
“今天天氣這么好,花也很好,我們作詩玩吧。”杜令舒拉著雪寶的手說。
爹爹說過,只要看到她便覺心安,只要她在邊,就無懼無畏。
他還說,只有她安然快樂,他才會想好好活去。
“人多鬧。”杜正律不咸不淡回敬。
“雪寶。”
杜正律失神片刻,語氣沉沉,聽不是苦笑還是冷笑,是贊嘆還是嘲諷,“你倒頗老莊遺風(fēng)。”
“你這小......也罷,算是個(gè)說得過去的理由。”杜準(zhǔn)搖,知勸說無用,不再多說什么。
杜令舒遞手帕給雪寶,對她十分欣賞,“能令柳先生傾心的女,果真不一般。”
“份?什么份?”柳寂一笑,為兩人添滿酒,舉杯:“雪寶是我養(yǎng)給自己的童養(yǎng)媳,為她我才單到如今。”
雪寶想了想,“看故事。”
這姑侄倆一言不合就吵翻了天,雪寶站在旁邊手足無措。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