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雪不同，山風拂過時居然還翻了銀白的波浪，得驚人。

        伍昭當有些奇怪，不由得低看她，卻見少女不知何時離他遠了些，雙肩甚至還有些微微顫抖，雖然看不清表，但仿佛是十分難過的模樣。

        “若是師妹想看這景，改日我可以再領師妹來好好瞧瞧……”伍昭又補了一句。

        （“……”）

        洛自然不知，不過一個低，她這大師兄心里就想了這一堆彎彎繞繞之事。

        洛還是沒有回應。

        （“而且若你不想他山中途突然想起洛妹妹的那些好事來，這幾日中必須得了這‘辟谷’之境。”）

        可這伍昭顯然是個鐵石心的，只聽他：“小師妹門之事本不用那么著急，但師父有山門任務在，不日便要動，這一去就是三兩個月，只怕耽誤了小師妹門，才著我來接小師妹，安排師妹門事宜。”

        洛不語。

        她其實只是嚇到了。就在伍昭說那句“師父有山門任務”的時候，她腦里的鬼像是突然睡醒了那樣，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差沒嚇她一，連著先前攢的怨氣，就是好一通埋怨。

        伍昭在昨日來見洛之前，自然是打聽過這位“小師妹”的。她在外門不能說人盡皆知，只能說是十分名。說她好的使勁夸她貌純稚、天爛漫，說她不好的也只混幾句“有些投機取巧”的手段。尤其是男弟說起她時，多滿曖昧向往，雖然沒傳什么艷聞，但予人印象總歸輕浮。

        他師父這徒弟收得突然，是個人都能看其中必有蹊蹺。

        洛心思全在面，當這想也沒想，直接伸手便環住了前面人的腰，自然極了。伍昭一頓，連腳御劍亦緩了一緩。

        公不理她埋怨：（“我只是提醒你，從今天開始，這幾日你得想辦法天天見這聞朝，將他仔仔細細地睡了，三日……不，至少七日，一日也不能落了。”）

        （“你擔心什么？你只會折騰我。”）

        “是秋日的掛劍草。”這伍昭如有讀心術一般，向她介紹，“若是真著了雪反倒沒有這般好看了――”

        伍昭自有他的考量，見了這個師妹之后一直暗中觀察。他發現，她那些用在異上的小心思小手段是真的，而那天生掩不去的爛漫仿佛也是真的。

        ――只是不知此刻，她這副難過的、仿佛刻意引得男人心的模樣是不是也是真的呢？

        伍昭幾不可覺地皺起了眉，只覺得面前這“師妹”確實有些棘手。

        “能不能靠近一？”她甚至聲求他，“就一會兒。”

        他倒也沒說什么，只在快到祭劍主殿時提醒她，示意她兩人要去了。可洛只覺得戀戀不舍，還想再看。

        洛只覺新奇，沒想到這祭劍山上的“草”還真有幾分看，不由向瞧了又瞧。伍昭在前覺到她不大安分，不得不提醒她：“小師妹莫要著急，還是抓緊了我。”

        旁的不說，就她今日開門看他那一笑，神清亮，倒不勾人，只帶著一絲年輕女孩不加掩飾的小得意，讓人一望便是十足的喜，應當不假。

        （“我也想再好好歇歇，”）公聲音憊懶，（“還不是擔心你這沒良心的丫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