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攜輕笑一聲，不覺有些無奈。

        “趕快換衣服吧，別冒了。”

        “不過那是我工作用的，你記我的這個吧。”顧攜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抬手?jǐn)傞_手掌，示意盼青將自己的手機給他。

        “可以，但是……材和調(diào)味品都沒有，我待會會讓人送過去的?！?/p>

        “好……”盼青連忙從袋里拿手機解了鎖遞給旁的人。

        盼青發(fā)現(xiàn)了，顧攜喜用一句話把事都交待完。

        覺得當(dāng)中的沉默了差不多了，盼青才又問：“老師，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顧攜輸自己的名字與號碼保存到通訊錄，正好電梯門開了，他又帶著她走去，邊走邊說：“有什么事，可以打給我，我不一定能接到，但我會讓人回復(fù)你的。”說完，又撥通了自己的號碼，幾秒后掛斷再還給盼青。

        “啊……我也不知。”盼青覺得顧攜的提問有些奇怪，而顧攜也沒有再開。于是輪到她鼓起勇氣又試探地發(fā)問：“老師，你知我是誰嗎？”

        “老師，公寓可以飯嗎？”

        盼青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怎么和顧攜斟酌，忽略了車窗外的風(fēng)景，不過雨瓢潑，也看不清什么，而她也沒想到顧攜就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愣愣地了車直到看見前的樓，以為是一般的小公寓，沒想到是她曾無意在手機上刷到過的級公寓，房租那么貴，竟只是空置著不往來。

        “盼青有心了，那課后我不回家了，我來這里。到了?！?/p>

        顧攜才斂起笑意，抬看了一后視鏡，繼而調(diào)了車的溫度，聲從容地問了一句：“你淋了多久的雨？”

        聽到這一句，顧攜又提起了興趣，瞥看了一，盼青的神清澈真摯。只有盼青知，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一般不隨意接受別人的好意，就像人浮于世，都是來還債的。她的生活費很少，每個月都過得有些拮據(jù)，如果請老師吃飯，不能說多檔，至少總要花去一分。

        “好。”顧攜仍舊笑意溫柔，換了拖鞋到衛(wèi)生間洗過手后來到餐桌前。

        盼青對著行遠的背影放手，拿掛在門上的袋，里面裝了一套新衣服和一件新，并附了一張紙條：均已洗滌。大概是不知圍嗎？不過她平常也確實不穿衣。

        到了傍晚，顧攜給她打了電話讓她開門，盼青不知他回來得比她想象的還要快，但又恰好地完了幾家常菜，正坐在飯桌前等待。

必都不便宜。她怕濕太多地方，緊繃著只坐了一小塊位置，也不向后靠去。

        盼青已經(jīng)為各自舀好了一碗淮山排骨湯，她還不懂顧攜的味，即便送過來的材和調(diào)味品很豐富，但還是得偏清淡。

        “謝謝老師……”盼青一瞬詫

        “哦……謝謝老師，那老師呢？”

        “盼青在想什么？”

        顧攜有些疲憊，披了一雨涼。見盼青還穿著自己的衣服，應(yīng)是洗好烘過了，黑衣、黑的絲短裙、黑的絲襪，反而襯得膚白皙。他留意她半個學(xué)期了，但她總是坐得很后面，如今近在前，真是非常可漂亮。

        “我午還有課，之后要回學(xué)校。你如果暫時不想回學(xué)校宿舍，可以留在公寓?！?/p>

        盼青瞬間連連否定了許多個“不是”，她躲開從后視鏡時不時投來的目光，看向窗外喃喃：“是我太笨了?！?/p>

        顧攜帶著盼青搭乘上樓，從到尾給盼青講了一遍在幾樓、是哪個門牌號。

        盼青低搖搖，她不怎么記老師的號碼，想來不會有什么交集。偏偏顧攜成了例外。

        顧攜只是將盼青送到門，拿鑰匙為她開門，又順勢將鑰匙給了她，但并沒有去，留一句叮囑，拿著傘離開了。

        “老師，我好晚飯了?！迸吻嚅_門后，不等顧攜先說自己先開，恨不得謝完就離開。

        “第一節(jié)課，我留在黑板上的號碼記了嗎？”

        顧攜坐來，菜一清淡卻豐盛，還冒著氣，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這類家常菜了，而碗中被盛了許多排骨，他拿起筷多夾了幾塊到盼青的碗里，讓她多吃一些。

        “每一位學(xué)生，我都記得。盼青在我的課上總是坐在后排，似乎不太認(rèn)真，是我的講課方式對你而言，不夠有引力嗎？”

        “老師再見。”

        “啊、哦……沒什么……”盼青注意到來人，連忙將傘舉傾向顧攜，卻被顧攜用手背擋了過來，才又說：“給我吧。”

        “我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一間公寓，只住過兩次就閑置了，我送你到那里，你先洗個澡，把上的衣服換來，我已經(jīng)讓人買好了新的衣服送過去?！?/p>

        “老師，不用麻煩了。我只是不知怎么謝謝老師，想到可以飯給老師，那我過兩天請老師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