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因此興,則不是邪教歪理;若因此亡,自有圣明之君更正之。”
申時行言。
“公應該明白,社稷本的確來至于庶民,因為天大多數的確是庶民;而庶民多是不讀書的,也不關心天是怎樣的天,所以關心天是怎樣的天的人不過是少分人,這少分所主張的又不一樣,真是讓他們各持各的主張,只會天大亂。”
“啊!”
李轍這里則在被押去后于當日午被拴在了五輛車上,且在這時,他無奈苦笑起來:
王家屏猛地站起來,問申時行:“那祖宗的江山社稷呢?”
申時行言。
本來因為西方傳教士已經來到大明,將西方政教分離的模式傳到了中國,使得許多士大夫如顧憲成這些士大夫,已經開始覺得大明應該一步政教分離,在世俗上存在一個君王,但在思想上應該有另外一個領袖,而保證君王與執政能照正確的思想治國理政的。
李轍被車裂,舒化、江中曉被賜死,讓許多大臣們心里還是很替他們惋惜的。
“公的門生李轍固然無恥卑鄙,但公主張天理之解釋歸于天之,這樣真的利于社稷長治久安嗎?”
“不然還能怎樣?”
王家屏沉默了半晌,隨即坐了回來,問:“真的只能這樣?”
酒來:“兩位趕緊喝吧。”
王家屏問。
“可將來若是后世之君也崇,乃至荒唐到什么歪理邪教也視為正,而令天人習學,摒棄儒家經學,怎么辦?”
李轍不禁仰天仰天一問。
“難真有神明在天上主持正義嗎?”
但許多大臣,更不能接受的是,申時行關于天理解釋權屬于天的主張。
舒化和江中曉對視了一,隨即就幾乎同步的端起了毒酒,然后一飲而盡,隨即就倒在了地上。
申時行:“陛之責,非我等之責!”
……
“還不如,一切皆聽天的,自甘為循吏,至少在官學上一切唯天之主張是從。”
可現在,申時行這樣,在許多士大夫看來,簡直是在開倒車!
(本章完)
“如果早立儲君,嚴加教導皇,會不會好一些?”
說著,申時行就追問:“難歸于仆,還是歸于公,或者是南方講學立社頗得士人推崇的顧叔時?”
畢竟都是士大夫階層,他們沒有覺得壞朝廷大政的李轍多么可惡,也沒覺得妄言天的江中曉和以歪理惑君的舒化多么可惡。
申時行瞅了他一,而神淡然地笑著說:“不歸于天還能歸于誰?”
所以,閣學士王家屏在朝后就忍不住先問起了申時行。
但是,現在申時行把這個文官之首竟選擇自爆,不要這個權力了,要把這個權力直接給天。
而他在問了沒多久后就被車裂于市。
“本以為死的只會是那些寇與申時行,卻沒有想到只我自己一人要被死,真正機關算盡太聰明,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王家屏問。
要知,士權最大的權力就是話語權,對圣人之教即天理學的解釋權,即決定怎樣才是政治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