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陽,有個東西給你。”
這一刻的覺似乎很難受,又似乎很快樂,這復雜的心聲到底是什么?
“嗯?”
然而,先祖諾嘉留的圣諭明明白白刻在石上,至今已經過了一千九百多年,上書著對于他而言很是沉重的一行字:棕發者不得與棕發者相。
羽陽愣了,隨后松了氣說:“原來你是說這個,我以為你要說什么大事呢,例如我是夫人失散多年的女兒之類的話?!庇痍栭_起了玩笑,想著這樣能讓氛圍輕松一,也能借著玩笑說自己的猜測。
“沒有!”
羽陽好奇地看著他,只見他從袋中掏一條漂亮的絲緞帶,鼓搗著整理好來,伸手遞給她,說:“我不知你喜的是哪一個,就讓老板挑了一條給我,嗯……如果你不喜,我再回去給你買。”
羽陽,謹慎地問:“棕發棕眸……怎么了嗎?”
――她還不懂,這就是心動。
“棕發棕眸?”泠天聽到這里,頓覺心中一轟,連忙上前輕輕抓過羽陽的一撮發,“果然……是夫人的靈術把你的發睛變成了黑?!?/p>
泠天沒有說話,只看著她的睛,嚴肅的氣氛讓她更迷惑不解,她伸手來,在泠天前晃了一晃,泠天這才勉回過神來,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她:“你……生就是棕發棕眸?”
望著他手心里的緞帶,一想到她的期待都被他映在了中,她的心猶如被雨后初晴的舒暢所包圍著,那一雙銳利的中,那一副很難接近的外表,原來藏著對她小小的溫柔。
可泠天不敢再多說什么了,他怕羽陽又會有更多的懷疑,所以他選擇沉默。得盡快找些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此時他想起了剛剛藏在袋里的東西。
他不知要怎么接受前的事實,更不知要如何告訴羽陽這個所有人都知的常識――諾嘉王族的骨血可能因為靈力的不平衡而變化模樣,例如像他一樣有著暗紫的發與睛,但若一個人是棕發棕眸,則必定是諾嘉王族的血脈,棕發棕眸是神賜的血脈之征,絕無差池。
泠天這才想起,她早就問過自己關于棕發棕眸的事,是他不曾察覺其中的義。
見他半天不說話,羽陽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泠天的額滲了汗,可再不言語只會讓她更加擔心,他勉揚起笑容,故作輕松地說:“好巧,和星哲少爺一樣?!?/p>
“……”
見羽陽久久看著緞帶不言語,泠天以為是買到了她不喜的樣式,緊張地說:“你不喜不要緊,我會再去找找,或者我們現在……”
這沒有尾的話語讓羽陽從悲傷中暫時脫離了,她疑惑地看著泠天問:“怎么了,我的發?”
她忍嗚咽繼續說著:“他們說,我是被一對夫婦留在年平島醫院的棄嬰,我的養父母自我生不久就養育了我直到我長大成人。我有著跟大家不一樣的棕發和睛,大家都是黑的發,黑的睛,為什么只有我不一樣?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我為什么不一樣,我到底是誰?”
她是誰?她與紡煙王后如此相像,難?
那是先祖留的禁忌,告誡他的后裔:諾嘉王族的后裔絕不能彼此相。
明白她可能的份后,泠天只覺得心底空了一大塊……
她那滿盈淚的雙小鹿一般楚楚可憐地望著他,讓他受到奮力鼓動的心,他突然察覺,他在這一刻失去了很重要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