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觴辯駁:“師尊說得未免太絕對了,也有生的俊俏的男一心一意的,師尊不能以偏概全。”
那時候沐依裳曾經見過幾個,但每次見到的都是不同的人。
顧觴眉間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血痂掉了,新長來的膚看上去和那人細膩的膚不太相容。
片刻后
甚至,她自己也很清楚,對蕭躍笙來說,她也是這樣一個存在。
沐依裳怕他日后會留疤痕,說什么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跑去問白青竹拿了好些藥回來,每日變著花樣兒給顧觴藥,盼著那疤痕能盡早恢復。
更多的都是負心人。
而沐依裳只是戳了戳他的眉心,笑:“說什么傻話,你現在是沒有遇到喜的人,等你遇上了心儀的對象,自然就會改變這種想法的。”
可事實上,這樣的人何其難得。
沐依裳把顧觴扶回了房間,便拿藥瓶來給他藥。
顧觴小聲問:“師尊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就如前世的顧觴那樣,沾花惹草,喜的人比發絲還要多。
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若是要找一個人作伴,也不是不可以的對象。
他甚至巴不得師尊能日日守在自己邊,哪兒也不要去才好。
沐依裳笑了笑,:“我們阿觴這么好,日后肯定能遇上那樣的好男人,師尊這輩沒有那個福氣了。”
他這話說的輕松,像是原本只是隨問問。
若是生的俊俏的,那便更是如此。
那人嗯了一聲,便端莊的站起來,整理了衣裙。
師尊肯這樣關心,顧觴哪有拒絕的理,自然是乖乖巧巧的聽從。
顧觴還想再說什么,沐依裳已經站起來,拍了拍后的泥土,:“走吧,回去吧,天快暗了。”
顧觴卻:“我還以為師尊不是這樣膚淺的人。”
“當然好看了,我們阿觴可是霜華門第一大人。”沐依裳回答。
她知自己并不喜蕭躍笙,對他更多的是覺得合適和湊合。
沐依裳雖然存了心思要報復蕭漱玉,但對于蕭躍笙這個人來說,她并不討厭的。
那幾疤痕確實和他俊俏的面容格格不。
顧觴沒有聽到答案,便追問:“不喜嗎?”
沐依裳不由得慨,“阿觴,你說為什么漂亮的女人很少三心二意,但俊俏的男人就總是沾花惹草呢?”
那人又問:“那……師尊喜不喜我這張臉?”
沐依裳一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或許吧。”
但如今,他作了女裝扮,卻是心無旁騖的模樣。
這反而讓沐依裳松了氣。
少年抿唇笑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連師尊都喜我的臉呀,那真是太好了。”
說著,她忍不住捻著顧觴的巴,打量起來。
顧觴:“師尊怎么比我還關心我的臉?”
只不過,至于‘喜’二字,沐依裳也說不。
顧觴問:“就像師尊遇上蕭師伯這樣嗎?”
顧觴的女人好多好多,多到沐依裳都記不清見過多少。
沐依裳心一顫,對著這么一張臉,很難說‘不喜’三個字來。
沐依裳回答:“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要是有了瑕疵,豈不是可惜了?”
為女,沐依裳若是說自己從來沒想過找一個兩相悅的男人共度一生,那一定是騙人的。
即便沒有兩相悅,最好的也是找一個自己的人。
“漂亮的臉,誰不喜呀?”沐依裳笑著問他。
蕭躍笙是個淡淡的人,她自己也是個淡淡的人,兩個相似的人在一起,應該相起來會比較洽吧!
“不,不是。”沐依裳有些許著急,怕被他誤會了,惹得他不開心。
為了讓疤痕不被牽動,雖然顧觴能睜了,沐依裳也不準他睜開睛,需得多養幾日。
明明是同一個人,前世男兒的顧觴便妻妾成群,后佳麗三千。